江如鳶也不做作,一屁股直接坐在屋內的雕花紅木椅上,手輕輕敲打著桌子,似笑非笑地看了眼林語堂,“林公子當真是貴人多忘事啊,從我這分文沒要的接走我一個身家清白的花魁,轉眼就忘了我,這是不是有些……”
林語堂有些憋屈,這位男子說的不錯,當時因為自己並沒有多少錢,在贖人的時候象征性地說了幾句,那清風樓就放人了,當時他沒想,現在想起來確實是,一個花魁被自己分文沒花地娶了回來,這不合常理!沒等林語堂再細想,江如鳶先解決了他的疑問。
“公子定是在想為何我堂堂清風樓賠本做生意將一個大好的姑娘嫁與你?”隨後江如鳶嗤笑了一聲,上下打量著林語堂,“你有什麼地方好讓我惦記的!”又看了看旁邊的陳嫣然,“怎麼,現在娶了丞相府的小姐就是不一樣了?難不成我有先見之明,早在很久以前就將這今天的一切都預料到了不成?”
兩人均沒有說話,但在一旁聽著的婉娘不願意了,畢竟說到了她兒子,她不開心也是有道理的,“你是什麼人在這撒潑?不過一個妓子而已……”
話還沒說完就見到江如鳶手一伸,掌風透過空氣打在對麵的桌子上,厚重的楠木家具應聲而裂,江如鳶這才收回手,似笑非笑地看著婉娘,“禍從口出,小心慎言!”
“你!你!”婉娘哆嗦著手,滿臉慘白,顯然被江如鳶剛才那一招給嚇到了。
在別人家如此放肆,江如鳶當真是猖狂,可那又怎樣,依著自己太子妃的身份隻要亮出來他們這些人隻有跪她的份兒,而她並不想以太子妃的身份仗勢欺人,同樣是仗勢,清風樓的勢力在她看來更好用!
“我待清風如親妹妹,第一,她是拋繡球招親,並不是你們說的賣身,所謂 ,也就更談不上。第二,我清風樓的姑娘,隻有我可以輕賤,若是別人輕賤了,你們該知道後果!”
婉娘養在深閨不知,可林語堂是知道清風樓後麵的背景雄厚的,指不定什麼時候惹了他,滿門就在一夜之間被滅了,想到此,也有些害怕,隨即麵色也有些鐵青,“公子想怎麼樣!”
“帶清風回去!”
“不可能!”林語堂意誌堅定地否決,這是他過了門的妾,隻有他休憩不要,哪有人家派人給領回去地道理,那不是明擺著說他無能嘛!何況清風現在肚子裏還懷著孩子,他們一家還指著她肚子裏的孩子呢,更是不能把她放走!
江如鳶當然知道這些,於是態度更加堅硬,“不讓我帶回去就留在這裏被人隨意輕賤嗎?好生生地一個人會自己跳進河裏尋死不成?定是被人盯上了,隨後你們林府是怎麼辦事的,丫鬟丫鬟準備個熱水準備半晌,請個大夫半天不來,是要把我的清風給弄死不成?”
林語堂被江如鳶咄咄逼人的話逼的一句也說不出,還是陳嫣然在一旁說著,“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還是救人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