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江如鳶一臉的信誓旦旦,眾人也都不擔心了,左右前麵那些人的毒不是都解了嗎?他們還有什麼好擔心的,隻不過是人家喝的水少中的毒淺,一副藥就治好了,而他們喝的水多,中的毒深,多喝幾幅解藥自然也就能好了。
是以,一個個笑的開懷,籠罩著他們這麼久的死亡的陰影現在終於要散了,終於不需要活在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死了的恐懼中了,他們怎麼能不高興?
可同為當事人的江如鳶就沒有這麼放心了,因為隻有她知道,除了那幾個喝了她熬的藥的人的人毒被解了,剩下的人的毒都一點沒有消退,用不了多久這些人還是會死的。
自己雖然可以瞞一陣子,可到時候人們一旦死了,這謊言就如紙裏的火一樣,包不住了!
“太子妃,可否借一步說話?”是剛才那個花白胡子的太醫,如果江如鳶沒有記錯,這位太醫應該是姓隨。
“隨太醫請!”江如鳶此話一出,那太醫眼裏就冒出了一抹精光,這裏這麼多太醫,又有這麼多人在忙,事情一直不斷,而太子妃卻能記住他的姓名,當真是不容易!
但感歎也隻是一瞬間,知道此刻的當務之急,隨太醫也沒有說別的,隻是和江如鳶一起進了藥房,“剛才我把了一些脈搏,卻發現除了喝了太子妃的藥的人,其餘的人的毒全都沒有解。”
江如鳶也發現了這個問題,遂點了點頭,不知道說什麼。
“敢問太子妃剛才可是新加了什麼藥材而沒跟我們說?”隨太醫繼續問道,不得不說,這問題一定出在太子妃身上,不然不可能那麼多人,除了太子妃熬的藥其餘的都不行。
江如鳶則是堅定地搖搖頭,“我沒有加其他的藥材,剛才我就覺得藥方已經很不錯了,是以就沒有改動,不過就算我有改動的話也一定會先和各位太醫商量一下的,不會這麼貿然行事!”
畢竟是這麼多人命的問題,她再怎麼也不會拿人命開玩笑的!
隨太醫行了一個禮,“微臣鬥膽,肯定太子妃再認真想想,剛才熬藥的步驟和我們的可有不同?”
說著隨太醫徑直拿起一把藥材放進砂鍋裏,又開始熬了一遍,動作放慢,隻為了讓江如鳶看清楚自己剛才和他們的差距究竟在哪裏。
在感歎隨太醫認真負責的同時,江如鳶的眼睛不錯眼珠地盯著隨太醫的動作,直到最後,才挫敗地低下了頭,語氣悶悶地喃喃道,“剛才我和你們熬藥的動作是一樣的,可是到了最後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熬出來的藥有用,你們熬出來的藥沒有用了。”
不得不說,江如鳶此刻有點喪氣,沒辦法,嚐試了這麼多次終於解了毒最後卻不知道毒是怎麼解的,他們還有那麼多人沒有救,那救了的那幾個人對於他們數十萬人來說真的是杯水車薪了!
江如鳶垂頭喪氣著,隨太醫卻在此時認真觀察著江如鳶,隨後輕聲道,“太子妃,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