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不得那麼多,他一個箭步衝上前將手機搶了過來,趕緊把視頻刪除掉。剛刪完視頻,他就感覺到一道譏嘲的目光,順著目光望去。男人眉眼清冽,臉上始終噙著淺淡的笑意。
他明明是在笑的,許真卻覺得毛骨悚然:“撤訴,我們撤訴!”
打蛇打七寸,對方已經把他們後路全部堵死了。撤訴是事,現在祈禱的是他不要追究!
氣氛壓抑。
沉默好長一段時間,唐越雙眼略略眯起,曲起食指,狀似隨意地敲了一下桌麵。
許真心頭跟著“咚”的跳了跳。
半響,男人薄唇輕啟:“我不想在網絡上看到任何關於裴封和餘晚的新聞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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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師停好車立刻飛奔進來,卻被他那個賊有錢的雇主告知事情已經全部解決。他默了一瞬,勇敢的問了一句:“那錢……”
孟深睨了他一眼:“爺像是會賴漳人嗎?”
律師笑眯眯的擺擺手:“不會,當然不會。”
看到這一幕,唐越若有所思。餘晚跟孟深真不愧是死黨,在某些方麵性格挺一致的。不過,既然兩人感情那麼要好,想必他對四年前的事情應該一清二楚吧。
因此,當孟深打發好律師去辦理相關手續,轉頭,一下子對視上唐越探究的目光,頓時一個激靈:“唐、唐少,您別這樣看我成麼?我心慌!”
唐越微微挑了挑眉:“裴封和餘晚之間曾經發生了什麼事?”
孟深嘴角一抽,心道:來了來了,終於來了!每都掙紮在背叛夥伴邊緣,這樣很不好啊。
分神間,唐越已經把他後路堵死了:“你不要找借口隨便搪塞我,如果我真要去查,遲早也會得到真相的。”
和唐越對視片刻,孟深慫了下來,他在屋裏掃了一圈,最後挑了個靠牆的椅子坐下,拿出一根煙叼在嘴裏。
繚繞的煙霧,慢慢模糊他俊朗的臉。
“從頭到尾都是裴封在追求餘晚,可惜,餘晚壓根對他一點意思都沒櫻那狗東西求而不得,最後想了個放藥的下三濫手段,被餘晚識破後狠狠教訓了一頓。事情鬧大之後,他不敢承擔責任默認了傳言。至於被逼離開江城純屬扯淡,裴家父母開了個破公司,如果餘氏施壓早就破產了,怎麼可能還能變賣家產逃離江城?做賊心虛罷了。”
唐越默了一瞬,又問:“提琴和琴房是怎麼回事?”
頓了頓,他腦海裏浮現一個大膽的猜測:“餘晚借裴封掩人耳目,她自己會拉提琴?”
當初季雲初與餘晚那點矛盾他還是一清二楚的,因為那日他就在校慶現場。凡是真正懂音樂的人都知道那一日季雲初拉的那首曲子的確不怎麼樣,曲調的確磅礴大氣,可惜空有技巧毫無感情。
莫非……
“她提琴拉得很好?”語氣雖是問,卻很篤定。
孟深被煙嗆了下,咳得滿麵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