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晚單手插兜,往前走了兩步,抬起下巴:“想問什麼就問吧。”
“你是不是遇到麻煩了?”孟深隻聽到隻言片語,腦海裏已經腦補出一出大戲:“有人勒索你?”
“……”得,就不該對他的智商抱有期待。
她的默不作聲在孟深眼中成了默認,著急的:“我還有幾十萬存款,要是不夠……”他停頓了下,咬緊牙關:“大不了我賣車。”
餘晚曲起手指,敲敲他的頭,嘴角浮起一抹無奈的笑容:“瞎想什麼呢,隻是一些私事。”
“真的?”孟深狐疑。
餘晚挽起袖子,捏了捏手腕,偏著頭反問:“你覺得有人敢勒索我?”
那聲音慢慢悠悠的,挑釁意味十足。
“不敢。”孟深回憶起拳擊館被手把手教導的恐懼,鬆了口氣,拍拍她的肩膀,臉上的神色再次正經了幾分:“總之有事找我,爺我雖然比不上你,還是有幾個零花錢的。”
“得我會跟你客氣似的。”餘晚斜睨他一眼,往前走。
孟深嬉皮笑臉的抬腳追上去,左右看了看,沒見到唐越身影,才敢把手搭在她肩膀上,大大咧咧的:“別客氣別客氣,反正是要收利益的。”
兩人一前一後回到位置上。
菜已經上了大半。
唐越看見餘晚冷燥的眉眼,什麼都沒問,隻是深深的看了孟深一眼。
孟深狠狠的嚼著口中的炒黃牛肉,不禁感到深深的絕望,為什麼受贍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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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完,三人直接回了別墅。
折騰了一整,餘晚上樓去洗澡。等人一走,客廳裏陷入短暫的沉默。
唐越手搭在沙發上,稍稍側臉,漫不經心的開口:“怎麼回事?”
“晚晚下午和那個律師通電話了,我隻聽到什麼轉賬和騷擾。”孟深眉頭一下子擰緊:“她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麻煩?”
餘晚越是裝作沒事,他越不踏實,抬手抓了抓頭,問道:“事情估計很棘手,要不要查一查?”
唐越抿緊唇,手機在這時響了,屏幕上顯示收到了一份郵件。
他點開。
郵件顯示馮含堇曾找過餘晚兩次,不僅如此,餘建國前段日子還搶過馮家幾單生意。
剩下的就是肖苓個人信息,奇怪的是,她在98年到06年攏共8年的時間裏資料全部都是空白的。
唐越半眯起眼眸。
馮家主為什麼要特地抹去這段信息,當年肖苓還在江城時候發生了什麼事?又與餘家有什麼關係?
心裏隱隱約約浮起一個猜測。
如果真的是這樣,按照餘晚的性格,這件事肯定不希望他們知曉。
唐越抬起頭,看著孟深,聲音冷且強硬:“不要查,這件事到此為止。”
“為什麼啊?”孟深嘀咕了一句:“你不查,我自己……”
最後一個“查”字還沒脫出口,就被對麵冷淡的目光給嚇得逼退回去。
他慫了,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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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
馮含堇收到消息,晚自習沒上直接飛到了江城。她到的時候,肖苓已經發完一通脾氣睡下了。
她站在23樓落地窗前,俯瞰整座城市,心裏慢慢的浮起一種濃濃的無力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