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眼觀鼻鼻觀心，皆默不作聲。既有讚同容筠法的，又有持著偏心論調的，心思各異。
但讓他們失望的是，這場鬧劇中的當事人未發一言，閑適淡漠的坐在那，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使得不少人指責她冷血冷清。
一堂課很快結束。
容筠前腳剛走，那個女生紅著一雙眼氣勢洶洶的衝過來，“啪！”的一聲響，一掌拍在了餘晚的桌麵上。
聽到動靜，沒走的同學都轉過頭來。
“看我在全班麵前出糗，這回你得意了吧？”女生美眸圓瞪，一雙眼幾乎要噴出火來，指著她的鼻子破口大罵：“你別以為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光腿不怕穿鞋的，有本事你就搞死我。”
“……”有病！
餘晚眉梢微挑，因為興奮，眼底染上一紅。已經很久沒人敢指著她話了，怪她這段時間太溫和，才讓這群人以為她校霸的名聲是白得來的。
她往後一仰住，輕鬆捏住了她的手指，用力一掰。
“啊啊啊……疼疼疼，餘晚你快放手。”
尖銳的聲音仿佛要刺破耳膜。
那個女生臉上的血色瞬間褪的幹幹淨淨，額頭上布滿了冷汗，叫得嗓子都破聲了，不住的求饒。
餘晚鬆開手，像是碰到了什麼肮髒的東西一般，從包裏取出濕紙巾慢慢的、仔細的一根根擦拭手指。
末了，她斜睨過去，眼底染上幾分戾氣，似笑非笑：“我考零分怎麼礙著你了？”她憑實力考的零分，怎麼就不行了？
女生心裏一突，像是有一隻手扼住了喉嚨，幾乎無法呼吸，磕磕巴巴的回答：“好好學…學習…是我們的…義、義務。”
“……”
女生完，自己都覺得理直氣壯起來，酸溜溜的刺了一句：“就憑你那點成績，要不是花了錢，容老師能把3T挑戰賽的名額給你嗎？”
“……”
噢，原來是為了這事來的。
餘晚舔了舔唇，眼底滿是興味之色。她環顧一周，看到不少人臉上的憤怒與不甘，氣定神閑的開口：“如果這次考試我能滿分，你……們是不是就會閉嘴？”
死寂，四周一陣死寂。
女生：“……”
其他人：“……”
校霸大話都不過腦子的？
容老師的計量經濟學考題出了名的難，迄今為止，就隻有當年那位唐學長拿過滿分。可人家那是年年第一的才，而她卻是不折不扣的學渣，之間差距猶如淵之別。
“餘、餘姐！”王敏安也被餘晚的言論嚇了一跳，連她都不敢保證能考上90分，更何況是100分！
“好。”女生生怕她反悔，一口應道：“隻要你能拿滿分，我不光在校論上給你道歉，在開學那通過學校廣播室發布公開申明。”
她眼裏的幸災樂禍幾乎掩藏不住：“相反的，如果你沒有考滿分，就主動退學。”
“不公平。”王敏安第一個反對道：“憑什麼你是公開道歉，而餘姐就退學？”
女生撇撇嘴，心道：我是辛辛苦苦考進來的，她是花錢進來的，能一樣嗎？再了，就算餘晚不上江大，還可以花錢去上其他大學啊。
“我答應你。”餘晚頷首：“不過條件得變一下，到時候你不是跟我道歉，是向容老師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