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似乎是誰過,獸人國的國君常年帶著麵具是因為這一屆的獸王實在太像妖獸了,半張臉都是獸類的皮毛,這才不得不以麵具示人。
但傳聞終究隻是傳聞,並非是真實。很可能獸人國的國君單純就是喜歡戴麵具也不一定呢?
穆梓重的手已經觸到了那冰涼的麵具,然而本來想要掀開麵具的手卻一頓。
沒有呼吸……這些人,胸口不曾起伏……
一雙眼死死停滯在獸人國國君久久平靜的胸膛,穆梓重愣住了,這些人都是死人?
不……或許……
“糟糕!中計了!”穆梓重變了臉色,身後突然傳來一聲爆破珠爆破的聲音,他頓時驚得手中一抖。慌忙轉身,身後已是黃沙滔,如海浪般翻湧壓頂而來!
穆梓重慌了,翻身上馬策馬想要離開卻見周身的景物卻在這彌漫的風沙中扭曲變形,幻化出了一堆堆的怪石,並且還在不斷蔓延開來。
彈指間,大漠化為詭譎多變的巨石城,而獸人國將士早已消失不見,變成了一列整齊劃一的巨石碑。而更讓人惡心的是,這些石碑上全都被一個個刻下了廣嶺士兵的稱謂,包括廣嶺帝慕容軒在內。
穆梓重一看麵色氣得發青,伸手一把奪過上方綁著的紅綢,打開一看上麵龍飛鳳舞地飄著幾個嘲諷的大字:墓碑已有,安心赴死。
“混蛋!”紅綢被他狠狠擲在地麵,而後策馬直直往那濃沙飛石中直直撞了進去。
慕容軒見前方起了狂沙麵色微變,但他並沒有下令任何人上前仍舊默默地立在沙前。穆林宇也沒有上前,麵色平靜得令人吃驚。
而穆梓衝顯然就不能這樣了,他此刻都快急瘋了,但是穆林宇禦前不得無禮他隻好硬生生人忍著。坐在馬上卻是十分的不安穩。
“皇上……”穆梓衝望向慕容軒,他等了許久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了。“我大哥他……”
“衝兒!”一聲威嚴立刻傳來,穆梓衝被穆林宇這麼一嚇立刻閉了嘴。
而慕容軒卻看著他的雙眸,沒有回話。隻是突然奇奇怪怪的問了一句,“獸人國會幻術?”
還沒有人回答,一個士兵突然從後方跑來。“保!啟稟皇上大將軍,後方,後方來了一大批兵馬!”
“唔,去看看。”慕容軒微微揚起一側的眉,麵色怪異地駕著馬到了軍營後。
“我……”大哥,怎麼辦?穆梓衝則是欲言又止,回望了一眼前方的風沙心中焦急如焚。
然而穆林宇卻回眸瞪了他一眼,嚇得他把話都咽回了腹鄭
徒了軍營後,卻見廣袤的大漠上空無一人。穆林宇和慕容軒對視一眼眼中皆是無比疑惑。
“過來!”穆林宇喝了一聲,那剛剛來探報的兵懵了,一下跪倒在地哆嗦不停道:“不會的,我剛剛明明看到了……”
慕容軒看了他一眼,眉頭微蹙像是聽不明白。
就在這時“嗖”的一聲利箭從他的身側擦過,二人還沒有反應過來,那剛剛跪在地上的兵胸膛處突然綻放開一朵血花,在冰冷的鎧甲上滴答流下。
“放肆!”隻見銀光閃過,穆林宇已經策馬拔劍擋在慕容軒身前,麵色警惕地望著劍尾的那一處。
那裏堆著許多堆亂石,黃沙翻滾那處就停滯在千瘡百孔的石堆鄭
穆林宇不知道這些石頭又是什麼時候出現的,但是他卻看見了一個模糊的人影,立在石堆旁。
待到風沙散去,一個肩上停著黑鷹,手中持弓的男子才慢慢顯形。
穆林宇看向他時,隻見那男子雙目微張,望著慕容軒的眼神有些不可思議。但隻是片刻,又恢複了冷漠。
在那持弓者身旁還站著另一個披著長發,身穿長袍露出胸膛的男子。此刻他正雙手抱胸,戲謔地望著跟前策馬的慕容軒和穆林宇。
“聽聞廣嶺的皇帝十分神奇,今日一見果然不凡。”
慕容軒聞言滯了一下,眉毛微蹙。“神奇?”
“哈?”那男子忍不住笑了一聲,上前一步指著身旁那個肩頭停著獵鷹的年輕壤:“這位,是我獸人國第一射手。凡是被他的箭對準的人,絕對躲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