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了?”見銀忘鱗走來,狐青流便上前擋了一下,不料後者卻揚起眼眸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狐景辰和狐言卿安安靜靜地站狐南悉的屍體旁,聽到這邊傳來異響便齊齊抬起頭。
“你……”狐景辰開口,遲疑道:“阿奴的那個故事……”
他著張開了自己的手掌,那裏麵靜靜地躺著一枚晶瑩剔透的琥珀。
“……”銀忘鱗看著那枚發光的琥珀皺了下眉,略帶疑惑的眼神停滯在狐景辰的身上。
“怎麼了?這是什麼?”狐青流好奇地湊過去。
“這是……”狐景辰張了張口又不知道從何解釋起才好。便不話,默默打開了琥珀,“呼”的一聲一陣淡淡的霧氣從中飄出,隱約一抹霧象。
沒有聲音,他們隻看到一抹紅影被人帶進了這個幽深的洞鄭
這個人,長著一張和安樂一模一樣的臉。不,或許她就是安樂。
帶著她進來的人,是銀忘鱗。
他把她安置在這個洞中,讓她在這裏守著。她答應了,便在這裏不斷地守,直到某一日蟒女和一個陌生的男子進來了,後來他們就再也沒有出去。
但是這都沒有關係,她隻是在這裏守著,一年二年……千年。
她看到慕容軒變成了怪物,她看到蟒女驚慌失措的樣子,她看到一個黑袍的男子匆匆趕進來,一身的鐵鏈纏繞在怪物的身上。
然後怪物就這樣被封印了,而男子卻又將無數根鐵鏈刺入湖水之鄭將一枚血色的眼深埋。
那以後,整個古墓就安靜了下來。可是又過了許久,一群守陵的人突然來了,來得突兀。
他們在墓外建了一個村莊,每日都派人進來搜查古墓。後來,他們往裏帶進去了一些穿紅衣的人,那是血宗的人……
他們似乎在商討著些什麼……謀劃著要將湖水裏的東西提出。
可是就在他們的計劃實行了一半之後,金陵的軍隊來了,他們也是為了這個古墓。
後來守陵村突然間一夜消失了,再後來一個脆弱的女孩從古墓裏爬出來,被一群人拽走送下了山……
霧象到此結束,沒有任何的聲音,但是卻讓人都不出話來。
原來,守陵村一早就是同血宗計劃好的。而柳若兒怕是一直都蒙在鼓裏吧……
最後守陵村覆滅,不如是他們彼此背叛,自食的苦果。
“現在該如何出去?”狐景辰望向來時的水道,他在那裏燃起的烈焰已經被湖裏怪物的觸手壓滅,再次陷入了昏暗。
銀忘鱗沒有話望了望湖底,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哎呀!”就在這時,狐青流突然叫了一聲。“她怎麼還沒有回來?”
他剛剛喊完,一個黑色的身影就快速閃過,他連忙喊住了她。“蘇青,去哪裏?”
黑影晃了晃最終還是停了下來,她立在湖邊有些遲疑地轉過身。“閣主。”
“四哥怎麼了?”狐言卿見氣氛不對,連忙將倒在地上的狐南悉扛起來,湊上前問道。
狐景辰皺了皺眉,“蘇紅不見了。”
“不不是……蘇紅她抓到了那兩個人……但是她好像發現了柳若兒和其他一群人,現在正在觀察……”蘇青支支吾吾道,“我本來也想去看看的……但是……”
她著瞄了一眼狐青流,頗為不滿。
“不能去。”狐青流果然不許她去。他給蘇青下了禁足令,又轉頭朝狐景辰“嘿嘿”笑道,道:“老五,準備好了。待會兒可能要打架了。”
“知道。”狐景辰沒好氣地,但手已經揮出無數道星火,紫的火焰漂浮在半空將整座墓室都照得明亮。
銀忘鱗原本就已經緊蹙的眉皺得更深了,這樣的法力太熟悉。這不是妖術,而是仙法……
“你,沒想起點什麼嗎?”突然,銀忘鱗轉身朝狐景辰這般奇怪地問道。
“什麼。”他的眼瞳一下冰冷了不少,似乎很不想談論這個話題。“我沒必要想起什麼。”
“……”銀忘鱗沉默了,既然他都不願想起,他就不必再多管了。
湖水仍舊蕩漾著,但是多了一些疏散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