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他念到“三”的時候,他忽然大叫一聲,把那怪人都嚇了一跳。緊接著,他就揮出手臂,也不知道丟出了一包什麼粉末,下一刻,又聽一聲巨吼,地下忽然劈出一道金光直直朝那怪人劈去!
“呃啊!”眼看著那家夥都被劈成兩半了,居然還能動!
書生麵色都白了。然而忽然出現的人卻伸手一把把他從怪人身邊推開,自己提著大刀就上。
紅鈴在原地急得團團轉,忽然想起來自己是有法術的,就施法給那怪人下點絆子。
前方又是一陣電光火石,提刀的人真的猛,前方打鬥得無比激烈,整條通道都在發著顫像是要塌下來一般。
好在,他還是在通道塌下來之前把人給解決了。
“呼!”那人終於緩緩停下來,粉塵散去,紅鈴又看到了那個壯實的身軀。
“大塊頭!”興奮到了極點,她衝上前去,而書生也緊跟其後。
虎三終於又回來了,氣喘籲籲,手裏還提著把大刀。看到紅鈴和書生還完好,他也笑了,緊接著卻又皺起眉。
他的肩膀沿至背部上,留下了一到二十來寸的血痕,帶著鋸齒狀的細傷口還在潺潺流著血,隻一看就格外瘮人。
他卻不介意隻是隨手撕下一角衣服胡亂地包紮了一下。看到紅鈴還是不放心,他便笑道:“之前在狩獵這是常有的,不礙事。”
紅鈴這才低下眸,不再看他。她轉過眼神瞥向書生,問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你們是不是都計劃好了?”
書生聽罷,好生冤枉的表情,“才沒有!我真的是因為發現那探路回來的人不是虎三才帶你走的。還有啊,我也是在他前兩才遇到他的。”
雖然他得都快要聲淚俱下了,可是紅鈴還是沒有辦法信他,這家夥一路過來太奇怪了。“我不信,你你究竟是個什麼人?怎麼對血宗那麼熟悉?這一路都是你帶我在走。還有,血女為什麼找你,這你怎麼解釋?”
被她這樣幾次三番的質問,書生隻得無奈了:“不是我對這裏熟悉,而是我們每次經過的地方都已經有人給我們標誌好了。唉,也不知道是哪個好心人,嗯,也可能是之前最初進來血宗的……至於那個什麼血女,我聽都沒有聽過,真的是冤枉啊!”
他罷又自言自語起來,“可能是那次我作詩太好被她聽到了,現在就準備強拉我做她的新郎官呢!”
他罷,又話鋒一轉:“我才不喜歡她!老女人!”
紅鈴翻了個白眼,這人還真的是……不過到第一次進來血宗的人,也不知道這些標記是不是洛合歡他們做的呢?
虎三悶悶幾聲道:“我之前去探路,不料被人也推下了深坑。”
他想起來自己掉下的時候還罵了一聲娘,回身想要找找哪個命大的。然而他卻看到背後也跟著跳下來許多了。
”老子本來也沒有多美在意,想著人那麼多,下個洞而已沒啥的。沒想到底下居然那麼凶險,一路都是妖魔鬼怪。你們呢?”他九死一生才爬回來,現在都是心有餘悸。
書生歎口氣,“那你可能跑錯地了。我們這邊也不是很好,雖然前麵已經有人走一遭了,但這地宮詭異得很。先不之前那個假的你到底讓我們來這兒做什麼,就是剛剛和紅鈴過石牆的時候,我卻在第二十襖上看到了泣血眼。”
泣血眼,血宗石牆的最後一麵。
紅鈴這才想起來為何他剛剛的麵色總是很難看了,原來他們竟然不知不覺地多傳過了二十一麵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看著周身錯綜複雜的通道,紅鈴隻覺得心慌。
虎三沒有開口,這一路過來最奇怪的是居然都沒有看到一個血宗弟子,這種感覺根本不像是他們在討伐血宗,反而更像是血宗在玩弄他們。
三人沉默了片刻,腳下忽然傳來怪異的聲響,像是有什麼東西要破土而出一般。
書生的麵色一下白了,拉過紅鈴躲在了虎三後頭。而虎三則是拔刀,一雙眼眸警惕地看著一處裂縫裏緩緩冒出的白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