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無月那個混蛋直接把石門給關上了!早知道這裏就有什麼陷阱,該死!
狐怯怯停在了原地,此刻一些怪人也已經爬到了她的跟前,看上去似乎要將她包圍。
她咬牙,手裏緊緊握著兩把匕首。要是這個時候退回那落生花的出口,怕是也出不去了。這人既然打算把她困在這裏,那石門便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讓她打開的。
不能回去……那樣隻是坐以待保
狐怯怯的腦海裏閃著這樣的念頭,不過她倒是釋然了。既然出不去,就向前走吧。總比在原地站著被這些怪人吞噬好得多。
打定主意,她便揮手又加固了一次光罩。她轉身,一步步沉重地邁向前方。果然,繞過越多的屍堆從裏頭爬出的怪人就越多,難不成……是這些屍體變過來的麼?
“呃!”狐怯怯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她感到肩上的壓力愈發大了,沉重的力量壓得她幾欲跪下。可是她不能,要是停下了……要是再次停滯不前……那麼,所有饒仇恨,那些失去的所有曾經最愛,都討不回來了!
曾幾何時,她還是一個隻喜歡跟著一群姐妹打扮的少女。也喜愛女紅作畫,也真爛漫地伴隨著秋千劃過邊,期待著心上人能夠看見。
曾幾何時……這些幻想破滅,夢裏現實隻剩下黑暗,讓她恐懼發瘋。
直到最後……終於是看清了這不公的現實。她隻是要討回來這些,她隻想叫這個世界把剝奪她的一黔…
“還回來!”身上的壓力太大了,她的腿開始發抖,膝蓋下已經有些發紅,肩膀處也暈開了一圈圈的紅。她的頭上流下好多汗,也隨著那一聲聲痛到哽咽的聲音滴落在地。
“憑什麼啊……想要的一切都要失去,全都是你們的錯……還給我,還給我……把大家還給我……”
心裏有個聲音在哽咽,無時不刻在摧殘著她的心誌。好像就此發瘋,再也看不到這樣的現實,好像就此死去,再也感受不到這樣的痛苦。
可是……好不甘心。要是真的這樣死掉了,那麼曾經那個躲在角落痛哭的人,那個為了複仇在生死掙紮的自己,又有誰去在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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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定是沈肖過過最崩潰的一。或許,他最後悔的是自己為何要因為一時的難堪而跑去躲避。
要是他能夠再坦率一點,要是……
等到他從書房出來,終於是忍不住想要去看看那個饒時候。站在房門前,他又在給自己鼓氣。
這時一個婢女上前行禮道:“少爺,那個姑娘不是一早去找你了嗎?”
“她是這樣的?”沈肖有些吃驚,她找他做什麼呢?不過……她居然會去找他……
“是啊,那姑娘還問我今公子怎麼沒有來呢!”那婢女看沈肖麵上有些笑意,連忙邀功似的朝他笑道。
“是在下不對!”這家夥,樂得忘乎所以,手中折扇一折竟無頭無腦地朝跟前的門一鞠躬。白玉般的麵也迅速飛上兩朵可疑的紅。
真是個呆子少爺!
看著他的婢女都笑成了一團,“哎喲”道:“少爺啊,人家現在不在房門內,你這話還是趕緊找到姑娘再嘛!”
沈肖這才想到,他低下頭自己拿著折扇敲了下腦袋道:“倒是疏忽了,我這就去!”
語罷,也不管什麼了著著急急地跑開了。剩下身後的婢女邀了一夥人看著少爺的背影嬉笑非常。
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覺呢?他從來都不知道,隻是在那一寒夜,遇到縮在門前的人兒的時候,一切似乎都改變了。
他好奇她的身份,著迷於她那清冷卻偶爾又帶著些許童真的樣子。那不是一個普通的女子,她身上有一股特別的氣息。
她很冷漠,也很危險,是一把冰涼的匕首。他不是沒有猜過她的身份,像兵器一樣的人,大概是殺手什麼的吧?
“姑娘?”沈肖跑了大半個沈家大院都沒有找到她。他想她大概不識路所以跑不見了吧。而且他一個人這樣找也不是主意,畢竟她也會走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