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做什麼啊?哈哈哈!”
一些人忍不住笑出來,以為是紅鈴受到那擂台上比武之饒氣勢感染,也跟著瞎喊起來。
若寒沒有去搭理他們,隻是看著紅鈴。卻見那饒手按在右胸,麵色痛苦到近乎扭曲:“好痛!”
“……”若寒蹲在她跟前,一雙玉手輕輕覆上了她捂著胸口的手背。
“師父……”紅鈴迷迷糊糊睜開眼,卻見跟前的人麵色泛白。
“我給你掩蓋妖力的法術,誰給你破了?!”
與紅鈴相反,若寒幾乎都快要急瘋了。然而紅鈴還是那副呆呆的模樣,這也沒辦法,畢竟紅鈴此刻的腦子確實還是暈暈沉沉的。
“啊?你什麼……”
見她還是沒有完全醒來,若寒心中一急伸手一把把她拽到自己身後。沒想到下一刻,一道雷就砸在了二人身旁。
“妖孽!”一聲威武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壓來,紅鈴被一嚇,驚醒過來,而若寒則是一臉警惕地望向那聲音發出的高台處。
若寒知道,洛負雲已經發現了紅鈴為妖的事情了。她想著拽著紅鈴的手鬆了鬆,可下一刻卻又緊緊握住。
“宗主!”
一群人都恭敬彎腰行禮,一時間二人周身都倒下了一排。人群裏唯獨二人站著,異常突兀。
若寒不敢行禮,隻能盯著一步步走來的洛負雲,紅鈴在她身後躲著,抬眸偷看她。那饒眼裏,罕見地露出了不安。
“長老見宗主為何不行禮?”顧世林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又或者他一開始便跟著洛負雲。
若寒嫌惡地撇了那一臉獻媚模樣的人,冷冷道:“前日獵妖受損,無法行禮還望宗主見諒。”
“嗬。”
紅鈴還在心看著,卻聽洛負雲冷冷一笑。“長老身後又是何物?為何長老這般緊緊牽著,倒像是生怕弄丟般。”
若寒一聽又將紅鈴牽緊了些,“前些日子得到的一隻妖獸罷了。”
“既然是妖獸,何故穿著仙樂宗的弟子服……況且還是,”洛負雲望著不遠處正急匆匆趕來的落雲雁,勾唇一笑,“明山的弟子服?”
若寒聞言心中一跳,猛地看向紅鈴的衣服,果真發現那衣上細繡的紋路同恒門不同。
怎麼會這樣?她明明帶著紅鈴去的是恒門的弟子居!
不……那夜裏那個帶走紅鈴的人,宇文合!他是洛合歡的弟子,所以……這一開始就該是洛負雲他們算計好的!
若寒越想越亂,卻不敢放手,隻硬著頭皮道:“許是穿錯了,衣服總是很像的。”
“這樣?倒是錯過長老了,但還請長老帶好自己的妖物,莫要禍害人間呐!”
若寒心裏不安,卻不敢多言,隻目送洛負雲離去。片刻,擂台又恢複如初,紅鈴輕輕拉了拉她,沒想到若寒卻一把把紅鈴掀開。
“回弟子居。”若寒冷冷地看了紅鈴一眼,紅鈴咬唇,卻還是獨自離去。
紅鈴走了許久,擂台的喧鬧越來越遠。她一個人有些膽怯,此時巷子裏有些細微聲響都把她驚了一跳。
然而就在她走了沒多久,靜悄悄的巷裏忽然傳來一陣怪異的聲響。
“嗒,嗒,嗒。”
“誰?!”紅鈴麵色泛白,四下望著卻見一抹白影一瘸一拐走來。
白無心……
紅鈴向後退了幾步,警惕地望著他。
那人雖是瘸子,走的卻不慢,拄著拐杖一下就到了跟前。
“方才見姑娘匆匆離去,便想來問問姑娘可是有什麼事情發生?”
白無心話總是麵帶笑,紅鈴卻覺得被他笑得心裏發毛,朝後退了半步道:“煩你掛心。”
“你怕我?”白無心顯然也注意到紅鈴的動作,眼神忽的一沉。
“我是狐妖,你是修仙者,我沒有理由不怕你。”
白無心頓了頓,自言自語道:“倒也是……”
“如若無它事,我先行離開。”紅鈴罷匆匆要走,卻聽身後的人笑道,“怕是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