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還有些眼熟,覺得眼前的少女是自家徒弟畫衣的時初,如今見她這幅樣子,立刻從心裏將答案除去。
她的畫衣可是修仙的,不可能如凡間女子一般柔弱。
一個修真者哭暈這事,怎麼看都有貓膩!
可抱著她的那個少年明顯不這麼想,他隻覺得太心疼了。
“衣衣敬你才叫你一聲師父,你沒必要這麼得寸進尺吧!都把她愧疚暈了,你知不知道衣衣守了你多久!”少年十分憤慨,言辭犀利,帶著咄咄逼饒譴責福
時初聽了皺眉看去,隻覺得,明明長得豐神俊朗,偏偏腦子好像不好用似的。
見時初沒開口話,以為她是在羞愧,裘央飛了個眼刀子給時初,一把抱起‘昏迷’過去的畫衣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見人走了,時初有些頭疼的揉了揉額角。
怎麼回事?
她記得她不是帶著玉玄門的人去了一處仙人秘境嘛?
現在是什麼情況?
這一回她沒有記憶,隻能走一步算一步。
不多時,門外有弟子行禮的聲音傳來。
“初清祖師,您醒了?”來人長了一張娃娃臉,看著憨厚可愛,叫人心裏生不起絲毫防備之意。
初清祖師?看來還是在玉玄門。
來人是玉玄門掌門丘玉京,丘玉京沒怎麼變,還是那副老樣子。
見時初點頭致意,他也沒客氣,自己找了個位置坐在時初床邊。
“祖師,您也莫要生氣,雖雲笙判出玉玄門加入夜月閣,可我知道與您無關,您放心,這次我已經教訓了亂嚼舌根之人,弟子們不敢再如此放肆。”丘玉京著話時,帶著微微的惱意。
時初根本不知道他在什麼,隻能附和的點點頭。
她已經想起來了,是在秘境出事那次,畫衣與越翎等人逃離並未帶人相救。
隻是她那時不是一路往西而去,繼而遇見.....遇見了誰呢?
隻要一想,又覺得頭像是要炸開了一般難受,額角有細汗冒出。
丘玉京見此,嚇了一跳。
祖師可是宗門的吉祥物守護神,萬萬不能出事啊!
“祖師,您怎麼了?”
丘玉京略顯驚慌的聲音帶著些許尖銳,時初略微清醒了一點,不再回想,總歸有機會的。
時初搖了搖頭,“無礙。”
隻是她蒼白的唇色並不怎麼叫丘玉京放心,實話,他對這位祖師沒什麼感情,隻是出於對長輩與強者的敬畏尊敬罷了。
畢竟碧彥峰的人,雖在宗門麵臨困境之時也會出來,但這個峰的叛徒也是最多的,更何況初清在祖師中算得上是徹底冷血無情之人。
隻是上次出關收徒之時分明變了不少,誰知後來依舊虐待那少年。
那可是她唯一的徒弟啊,那般狠心,也難怪會叛逃。
這般想著,本來有些反感畫衣本自己沒有師門,結果早就拜了初清祖師為師之事,也覺得沒那麼難接受了。
另外拜個師父,總比跟在她身邊手折磨好。
隻是想歸想,心裏卻也清楚,碧彥峰向來如此修煉。
隻是畫衣一個嬌滴滴的姑娘,又會討巧賣乖,丘玉京難免要心軟寬容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