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樂卉,我是你表哥,不是你請的保姆。”溫智帆吼道。
“這話你最好別在涵函麵前。”倪樂卉話一落,砰的一聲關門。
“我傻啊。”在涵函麵前。
倪樂卉下班,色已晚,開著奧迪往家的方向而去。
T市,縱橫交錯的交通設施,構成了城市的血脈和骨架,倪樂卉開著車,置身於夜晚的城市中,在喧囂和車水馬龍的另一端,綻放的霓虹燈,編織了夜的美。
一旁的金貿大廈,放出的光芒簡直是衝破了雲霄,亮得讓人都睜不開眼了。
倪樂卉生在T市,也是在T市長大,她喜歡這座城市,離婚後,爸媽要她去巴黎,她拒絕了,獨自帶著女兒留在T市,雖辛苦卻真實。
離婚四年,她跟前夫嚴昌拓在一個城市,卻一次麵都未碰見過,他們肯定以為她移民去巴黎了。
“兩隻老虎,兩隻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隻沒有耳朵,一隻沒有尾巴,真奇怪,真奇怪……”
一聽這鈴聲,倪樂卉笑了,涵函見她這麼晚還沒回家,打電話來關心她了,如果她沒接,一定是在開車,涵函就不會再打來了。
以前,倪樂卉不會接,不知為何,她突然想聽聽閨女的聲音,也許因她又想起以前的事,在別人看來,她沒受到離婚的影響,其實,隻有她自己清楚,離婚對於一個女人來,都不是一件好事。
有一種痛,隻有自己清楚。
倪樂卉將藍牙耳機放進耳中,還沒來得及接,砰一聲,倪樂卉也受到震動,藍牙耳機掉落,眼鏡也撞掉,胸口撞在方向盤上,悶悶的痛著。
倪樂卉抬頭,失去眼鏡,視線模糊,前麵是紅燈,毫無疑問,她追尾了,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前麵的車……
砰砰砰!
外麵有人敲車窗,倪樂卉撿起眼鏡戴上,深吸一口氣,打開車窗,一張絕無僅有的俊顏,帶出妖孽般魅惑的氣質,似闔非闔,眸中射出的精光,卻讓人不寒而粟,唇角微勾,充滿催眠式的危險蠱惑。
“抱歉,我的錯,我全責,但我不是故意的。”倪樂卉態度很誠懇,沒有深仇大恨,誰會故意追你的尾。
“你色盲?”凜冽的聲音仿佛冰刃一般,穿透她的心。
“什麼?”你才色盲,你全家都是色盲。
礙於錯在於她,倪樂卉隻能心裏罵,順著他的目光,看向前麵的紅燈,聲低咕著。“我又沒闖紅燈。”
手機真是害人,她開車又沒玩手機,隻是準備接個電話,還用了藍牙耳機,一個不留神,就出追尾了。
顏堯舜微眯起眼眸,增添了一絲邪魅的狠毒,仿佛他就是一個吸血的撒旦。
如果他在她後麵,她敢這句話嗎?
碰到紅燈,他剛停了下來,她就撞了上來。
“給。”倪樂卉拿出自己的駕駛證。
“……”顏堯舜蹙眉,給他駕駛證做什麼?
“如果我有色盲,能拿到駕照嗎?”倪樂卉沒好氣的道,損人不是這個損法。
顏堯舜冰冷的眼眸閃過一絲鄙夷,今算他倒黴,碰到一個女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