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悠。”齊宛海震驚的看著顏子悠,聽著她的話,齊宛海懷疑自己聽錯了,顏英邦怎麼也是她的父親,她怎麼能報複她的父親呢?
“他現在已經被安琪兒迷惑了,神智都不清了,眼中隻有安琪兒跟安琪兒肚子裏的孩子,安琪兒肚子裏的那個孩子是不是他的還是個未知數,等孩子出生後做個親子鑒定,如果孩子是他的,我無話可,如果孩子不是他的,我不會善罷甘休,他為了一個不是自己的孩子,這樣傷害自己的女兒,我會讓他後悔。”顏子悠道。
“子悠,他是你父親。”齊宛海提醒道。
“他有當我是他的女兒嗎?”顏子悠反問道。
“在安琪兒沒出現之前,在安琪兒沒懷孕之前,子悠,他對你很好,什麼好東西都想著你,什麼值錢的東西都留給你,他盡到一個做父親的責任。”齊宛海道,她不希望他們父女反目,顏英邦老了,現在的下是年輕饒下,可是,她還是不希望顏子悠這麼對她的父親,這是不孝,齊宛海很難想象,子悠是最孝順的孩子,居然也能出這番話,這是誰的錯?如果安琪兒不出現,不勾引顏英邦,不懷上顏英邦的孩子,這一切就不會發生。
千錯萬錯都是安琪兒的錯,齊宛海在心裏發誓,她絕對不會放過安琪兒。
“媽,你在害怕什麼?”顏子悠問道,沒給齊宛海回答的機會,代齊宛海回答道:“媽,你是在害怕我也會這麼對你嗎?媽,你放一百個心,我對誰都可以無情,唯獨對你,我絕對不可能無情,你是我的母親,生我養我的母親,我隻會孝順你,絕對不會做出傷害母親的事。”
“子悠。”齊宛海張了張嘴,想什麼,又不知道該什麼。
“行了,媽,時間來不及了,我們得快點,有什麼話我們在車上。”顏子悠拉著齊宛海連走帶跑,她是很著急,換禮服的時候,可不見她著急,換禮服的時候,她隻想著美美的,以最美的一麵出現在眾人麵前,這樣的場合,她在國外的時候參加過很多,跟不同的男人出席不同的宴會,她很享受。
其實,顏子悠有些擔憂,怕別人認出她是誰,即便如此,顏子悠還是決定要去參加。
嚴家,嚴昌拓跟夏青坐在客廳裏,嚴昌拓一身黑色西服,精致而別致的剪裁,將他本是頎長的身形襯得越發挺拔,渾身上下宛若都在不經意間滲透著上流風雅的氣質。
夏青穿著黑色的晚禮服,雍容華貴,一臉的焦急,時不時看向二樓。
“換個禮服怎麼換那麼久,時間都快要到了,俞海蓮在幹什麼?”夏青抱怨道。
相反夏青的焦急,嚴昌拓卻一臉的淡然,冷冷地道:“媽,是你要她出席李汐舉辦的舞會,媽,我很不能理解,要我跟她離婚的也是你,現在你又要她以嚴氏總裁夫饒身份出席這場舞會,媽,你葫蘆到底在賣什麼藥?”
“昌拓,媽有媽的用意,你隻要相信媽是絕對不會害你,媽做任何事都是為了你好。”夏青道。
“為我好?”嚴昌拓睨了夏青一眼,起身朝落地窗走去,站在窗戶下,看著麵外的景物。“媽,我都把離婚申請提交到法院了,你現在讓俞海蓮跟我們一起出席,這也是為了我好嗎?俞海蓮原本就不同意跟我離婚,現在你給她這個機會,她更不會同意了。”
“昌拓,你們這婚一時半會也離不了,你需要女伴,你跟俞海蓮沒離婚,俞海蓮是最適合的人選,如果你找別的女人,會惹火燒身,俞海蓮是你的妻子,名正言順,不會給你帶來麻煩。”夏青苦口婆心的勸道,隨即又道:“我會參加這場舞會,你真覺得是李汐舉辦的,昌拓,實話告訴你,我瞧不起李汐,才不屑參加他舉辦的舞會,我之所以會去參加,是因為李汐的母親,那個女人可是人物,出生貴族,利用李汐巴結他母親。”
“他母親在德國,要巴結也得去德國。”嚴昌拓道。
“可靠消息,李汐的母親秘密來到T市,還會出席這場舞會。”夏青道。
“真的假的?”嚴昌拓有些不敢相信,這個可靠消息他怎麼不知道,想要巴結李汐母親的人很多,媽跟李汐的母親年紀差不多,他們肯定有共同的話題,由媽出馬,肯定所向披靡。
“當然是真的,否則我也不會讓俞海蓮搬回來住。”夏青道。
嚴昌拓想了想,覺得媽得對,不忍則亂大謀,可是,嚴昌拓又擔心了,道:“媽,你明知道我想跟倪樂卉複婚,我在盡量挽回我們的感情,我都告訴她,我跟俞海蓮馬上就要離婚了,而且媽也同意我們離婚,見眼她要妥協了,你讓我跟俞海蓮一起出席,還讓我們在眾人麵前扮恩愛夫妻,媽,要是被倪樂卉看到了,我的努力就前功盡棄了。”
“前功盡棄就前功盡棄,昌拓,還用得著媽提醒你嗎?孰重孰輕,你不知道分寸嗎?”夏青道,想要跟倪樂卉複婚,隻是嚴昌拓的一廂情願,隻要她還活在這個世上一,她就絕對不會同意,無論如何,她都不可能再妥協接受倪樂卉這個兒媳婦。
“媽。”嚴昌拓有些生氣。
“好了好了,媽不了,你放心,倪樂卉不可能見到你跟俞海蓮一起出席,倪樂卉算什麼,她有資格出席這樣的舞會嗎?這可是上流社會的交友平台,像倪樂卉這種人,有資格參加嗎?溫家再怎麼護著倪樂卉,也不會帶著倪樂卉出席。”夏青道。
嚴昌拓沉默,想了想,覺得夏青得對。
“媽,老公,我好了。”俞海蓮的聲音響起。
俞海蓮一身白色的晚禮服,層層輕紗輕柔地飄散著,宛若一朵綻放絢爛的白玫瑰,柔軟的麵料緊貼著遊以若玲瓏曼妙的身材,將她的曲線全部勾勒了出來。
斜肩的設計將她美麗的鎖骨展現出來,柔美的線條似乎由大師精雕細琢出來的一般,豔麗的麵龐,精致的五官,毫無遐思,美麗的容顏輕而易舉就可以蠱惑人心,俞海蓮也是一個美人胚子,否則當年她也不可能有魅力迷惑嚴昌拓,讓嚴昌拓為了她,執意要跟倪樂卉離婚。
嫁給嚴昌拓以後,在夏青的折磨下,她的麵色不好,又沒什麼時間收拾自己,顯然蒼老了許多,化了個精心的妝容,仿佛回到了嚴昌拓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
“你也真夠慢的。”夏青瞪了俞海蓮一眼,居然讓她等這麼久,看在今她要利用俞海蓮的份上,她就不跟俞海蓮計較。“司機在外麵等,我們快點,時間不多了。”
夏青提著她的包包,俞海蓮上前要扶著夏青,卻被夏青拒絕,這個時候扶什麼扶,要扶也要等到進會場的時候。
孫煜服了林婉兒,林婉兒同意道歉,孫煜打聽到,李汐的女伴在李汐住的酒店房間裏休息,孫煜有些意外,以住進李汐房間裏的女人,真隻是單純的女伴嗎?
想到顏丹彤對她的維護,孫煜又不解了,那個女冉底是誰,他看著有些眼熟,她的容顏不眼熟,他眼熟的是她那雙眼睛,很特別的一雙眼睛。
仿佛在哪兒見過,一時之間孫煜又想不起來。
“表哥,我們真要去嗎?”來到房間門外,見孫煜要敲門,林婉兒拉住孫煜的手,她有些打退堂鼓了。
“剛剛在電話裏,你大姨跟你了什麼,難道你忘了嗎?”孫煜問道,自從姨跟姨父死後,林婉兒隻聽媽的話,無論媽什麼,林婉兒都聽她的話,孫煜沒辦法,隻能給媽打電話,言簡意賅的了一下情況,隻乎孫氏的前程,媽自然會聽他的。
“沒忘。”林婉兒放開孫煜,她答應過大姨,如果她的道歉能幫助孫氏的話,她願意犧牲自己的尊嚴,雖然她並不覺得自己有錯,林婉兒想爸媽了,如果爸媽還在的話,絕對不會讓她受這種委屈。
砰砰砰!孫煜敲門。
倪樂卉坐在沙發上玩消消樂,聽到敲門聲,挑了挑眉,李汐不是沒人會來打擾她嗎?倪樂卉放下手機,起身去打開,打開門的一瞬間,倪樂卉反射性的要關門。
一男一女,她打不過。
見到他們找上門,第一個想法就是,他們趁她落單,特意找上門來報仇的。
“女士,等一下。”孫煜道,推著門不讓倪樂卉關上,她是李汐的女伴,叫姐會讓她誤會,婉兒她是高級交際花,姐這兩個字她應該很敏感,孫煜又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或是姓什麼,叫女士是最好的選擇。
女士?倪樂卉摸了摸臉,她都被規劃到女士的行列了嗎?
“有事嗎?”倪樂卉問道,沒請他們進去坐的意思。
“婉兒是為向你道歉。”孫煜道。
是來道歉,不是來報複,倪樂卉放下戒備了,撥了撥耳邊垂下來的一屢發絲。“道歉就不必了,我要休息,麻煩你們請離開。”
“喂。”林婉兒很不樂意,想要發脾氣,孫煜握了握她的手。
倪樂卉將他們的動作看在眼底,他們是表兄妹,表兄妹關係好很正常,她跟溫智帆的關係也很好,而林婉兒跟孫煜的關係不是要好那麼簡單,有些親密,男女朋友之間才有的親密,孫煜是顏丹彤的男朋友,而林婉兒跟孫煜之間的親密又不是一兩養成的。
林婉兒對顏丹彤很排斥,顏丹彤跟孫煜交往的時候,肯定對她百般刁難,有這樣一個表妹存在,真是悲劇。
“你們是單純的表兄妹嗎?”倪樂卉一臉好奇的問道。
“廢話,我們不是表兄妹是什麼?”林婉兒反問道。
“女士,你怎麼會這麼問?”孫煜也反問道。
“你們之間不像是那種單純的表兄妹關係。”倪樂卉搖頭道,為了證明她不隻是隨口,還特意認真打量他們。
“不是單純的表兄妹,那是什麼?”孫煜問道。
“情侶。”倪樂卉吐出兩個字,然後關門。
情侶兩個字,像是一顆炸彈丟向孫煜跟林婉兒,他們被炸得暈頭轉向,林婉兒臉頰泛紅暈,孫煜則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