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樣子對的起玲子為你付出的心血嗎?”
看著畢健安略有些憔悴的樣子,羅慕芷隻覺得一股氣堵在胸口,語氣中滿滿的都是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對得起,對不起,又怎麼樣呢?反正她再也不會過來了。”
聽了她的話,畢健安輕歎了一口氣,略有些自嘲的說到,大有一股自拋自棄的感覺。
“是呀,她再也不會過來了,不隻是你,以後連我也見不到了。”
羅慕芷點點頭,大有些解恨的意味,朝著他說完,心中一陣暢快的意味。
“你這個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你也沒有機會見到她了。”
她的話引得畢健安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就那麼瞪大的眼睛有些錯愕的望著她。
望著他那個樣子,羅慕芷嘴角劃過一絲冰冷的笑意。
“意思就是我字麵上的意思,給,這是玲子給你留下的,希望你不要辜負了她的一片心意。”
將手中的東西輕輕擱在了桌上,你凝眸看著他深深地說了一句。
之後便沒有再猶豫,轉身朝著門外走去。
“玲子,希望你做的決定是對的。”
最後深深地再忘了一眼僵持在那裏的男子,羅慕芷又消失在了門口之外。
而畢健安一個人坐在輪椅上,眼睛死死地盯著放在桌上的紙,突然心中閃過恐懼,他在害怕,敢去看那上麵到底寫的是什麼。
但是最終,他還是自己一個人有些微顫的站了起來,一步一步的走向了桌子。
修長的手指輕輕伸出,那疊厚厚的紙張便就落在了他的手心。
本是輕薄的紙片,但是此刻,畢健安覺得它有千斤重,重重的堵在自己的心口。
最終,他也隻是有些啞然的張了張口,卻發不出一絲的聲音。
拿著紙張的手指微微顫抖,這張上麵全都是歐陽玲子幫他留下鍛煉的一些步驟。
上麵密密麻麻的字,和貼心細致的備注,讓他頓時就覺得眼眶有些發熱。
“你就這麼走了嗎?”
他望著紙張,在心底默默的問著。
最後畢健安也隻是慘笑著的點了點頭,反正這一切都他自己造成的。
是他自己讓歐陽玲子不要再過來,可是,現在當他知道,歐陽玲子真的走了的時候,為何他的心中卻又如此的堵塞呢?
桌上的紙張被輕輕吹動,看著他消瘦的身影,顯得意外的落寞。
“承安郡主你這就走了?”
小全子一直等待在外麵,雖然聽不清楚兩人說了些什麼,但是隱隱約約還是聽到了一點聲音。
眼下看著羅慕芷麵若冰霜的出來,也猜到了,兩人應該是吵架了,心中不免有些忐忑。
“好好照顧你家二皇子吧,至於他還想不想站起來完全就看他自己了。”
她衝著小全子留下了這麼一句話,之後便就不再停頓,斂下心神,便就朝著府外走去。
小全子看到她這麼說,頓時變就肯定了兩人定是吵架了。
也顧不上送她出去,他便連忙指揮著一個小奴才陪同著羅慕芷一起出去。
而他自己便匆匆趕向了畢健安的房間。
“二皇子,你這怎麼站在這裏了,快快坐下,歐陽姑娘說了,你這現在還沒完全好呢,萬萬不能一個人獨立站著。”
一進門,小全子抬眼便就見到他站在了窗口,望著外麵的風景,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畢健安也不反抗,就那麼傻愣愣地站著,任由著她將自己按坐在輪椅之上。
“可是她以後都不會再出現了。”
半晌,小全子隻聽到他語氣虛弱的這麼說了一句。
但卻弄得他的動作不由的一頓,有些不可置信的望著畢健安。
“二皇子,你說的是歐陽姑娘嗎?”
小全子沒有得到畢健安的回答,就在他心下一鬆的時候,卻見到他幾不可微的點了點頭。
“哈哈,二皇子,你可真會說笑,人家歐陽姑娘不是答應過一定會將您治好的嗎?怎麼會是說走就走的人呢?”
他嗬嗬一笑,用笑聲來掩藏著內心真實的想法,話雖然是說給畢健安聽的,但是卻像是在安慰他自己一般。
“是呀!她答應的,可是我卻將她趕走了。”
可是畢健安毫不留情的話,卻讓小全子嘴角的笑意凝固。
他舔了舔幹燥的嘴唇,一臉希翼的望著畢健安:“那您就不能再將歐陽姑娘找回來嗎?”
原本目光還是一動不動的,就聚焦在一個點上的他,聽到了小全子的話後,瞳孔緊緊一縮。
但是最後卻還是無力的鬆懈,自嘲的搖了搖頭,“罷了,就算找回來又怎麼樣呢?還不是注定要辜負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