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雲歌再一次醒來已是夕陽西下,透入寢宮中的陽光染著血色。

王極致完美好似親手刻畫出一般的睡顏映入了她的美眸,讓她有一瞬間的失神。

她曾用數十萬年默默的注視過一個人,卻從沒體驗過這樣感覺。

他的體溫似乎比她似乎要高出幾度,枕著臂彎很溫暖,她的呼吸中滿是他的氣息。

他胸口的起伏很均勻,像一隻沉眠的猛獸,在無意識中流露出王者之威。

她思前想後,王讓人裝箱把她這個花魁送到這裏,無非就是聽聞她貌美,又是初夜而已。

搞不好醒來之後覺得自己會丟了他的臉麵直接處死。

她現在所能發揮的力量在他麵前統統無效,自保能力負五,如今之際,隻能逃之夭夭了。

溜走前不忘帶上了那顆冠珠,算是她身上唯一的財產。

原身自己賺的錢是一分都沒便醫她,全被原身拿去貼給送她鳳冠霞披的白臉了,可那白臉,直到原身死都沒再出現。

為了不驚動沉睡中的王,她就那麼光溜溜的退出了寢宮,向侍女們要了一套衣袍換上。

又跑去和送食材的老婆婆互換了衣裳直奔宮門,可還沒出了王宮便被扣住了。

她離開寢宮的時候,王其實已經醒了,隻是沒想到他的“貢品”會一去不複返,發現她不見聊時候也沒間隔太久。

王騎著高頭大馬,如神抵般停在還穿著老婆婆衣服的冥雲歌麵前,俊美的臉上如萬年冰山般的寒意沁骨。

冥雲歌仰頭看著他,他身後的夕陽把他襯托得額外高大,讓她這個活了三十萬年的冥女都覺得矮了一截。

他的黑眸像是兩個深邃的漩渦能將人吞噬,鼻梁挺直宛若刀刻,薄唇的線條分明,身材挺拔修長。

肩上披著炎虎獸皮,高貴威嚴,霸氣外露,強勢襲人。

除了極少的幾個被他認可的對手,從來沒有人敢直視他。

尤其是那雙眼,僅僅隻是被他銳利的一掃,靈魂都會生出懼意而顫栗。

他一言未發,伸手像拎一隻兔子一樣把她提起來抗在肩上,回到了寢宮。

大手一揮,嫌棄的扯掉了她那身衣服,讓她的玉體赤條條的暴露在冬夜冷涼的空氣中,瑟瑟發抖。

再把她按在床上一雙藕臂舉過頭頂用一隻手扣住,手肘撐著身子,壓低了臉與她鼻息交融著,沉沉開口。

“瑟舞公主,蠻巒首領把你獻給本王,你隻待了一夜便要逃跑是何故?”

瑟舞公主?

明明是個青樓花魁!

頃刻間她便明了,她八成是代替蠻荒部落的瑟舞公主被人獻給了王。

他覆著她,明明沒有壓著她,卻讓她感覺承受了一萬點壓力。

好像一不心就會被吃得連骨頭都不剩。

她此刻出真相會不會直接被他捏死在床上?

“咕嚕……”

在寂靜的寢宮中顯得猶為突兀。

她還沒想到合適的言語,肚子倒是先“氈了。

凍得本就有些泛紅的臉頰更紅了。

王有一瞬間的怔愣,冰塊臉上有一絲鬆動,唇角揚起似笑非笑的弧度,在幽暗的光線中,竟有些邪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