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雲歌喝了一口,有點燙:“還湊合吧。”
有人敲了敲牢門,牢門那麵懸著的錦紗簾被挑開。
香濃的雞湯味,肆意的飄出牢房,仔細辨別,裏麵還加了百年的野參。
虞清灩直接就怒了,嗬斥一旁的牢頭:“你們就這麼對待監下囚的?!”
在她的想象中,冥雲歌會被綁在十字樁上,披頭散發,傷痕累累,一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慘狀。
悔恨自己不該出生在這世上,不該染指帝言殤,更不該得罪了她,兒子隨她處置,隻求她給自己一個痛快。
這跟坐月子似的什麼鬼?
牢頭不卑不亢,回道:“王妃娘娘身份尊貴,牢房的規格自然也高。”
“她算什麼身份尊貴,她就是個妖女!馬上把這些東西撤了!”虞清灩眼底劃過一抹狠辣。
牢頭當即心下不悅,王妃犯錯了也還是王妃,一個妾室跑來這裏指手畫腳算怎麼回事。
蹙了蹙眉,解釋道:“王妃娘娘的處罰,隻能由王上來定奪,下官是按規矩辦事。”
虞清灩頓時覺得一口老血卡在心窩裏,是不是墨華國與蠻族挨得太近被同化了,怎麼從上到下的人都又臭又硬。
“本宮以皇國公主的名義命令你,馬上把這些東西撤了,把妖女給我吊起來!她傷了本宮,本宮要親自問罪。”
虞清灩脊背挺直,下巴微挑,皇國公主的姿態盡顯。
在皇宮裏,誰的身份更尊貴,誰的地位更高聽誰的,她堂堂皇國公主發話了,那就是規矩。
牢頭一聽,看她的目光明顯有所轉變,恭敬了不少。
虞清灩見狀,得意的向冥雲歌投去一個挑釁的眼神。
牢頭躬身俯首道:“下官愚昧,不知公主大駕光臨,下官這就派人通知王上,公主想要改這裏的規矩,下官拿到更改的文書,定會立即執校”
冥雲歌吹吹雞湯,散散熱氣,又喝了一口。
“你……蠢貨!”虞清灩氣得大罵,怒瞪牢頭,
“本宮問你,若是王上在這裏讓你這麼做,你還要等文書下來才執行嗎?”
“不會。”牢頭道。
“你的意思是,這裏的規矩是專程給本宮定的了?”
牢頭慌忙解釋道:“回公主殿下,非也,宮裏有規定,王的命令是絕對的。”
“噗……哈哈哈……”冥雲歌實在繃不住笑了。
從沒聽哪個頂端上位者把自己的權限也明文列進規矩裏。
轉念一想,也許帝氏定下這個規律的目的就是應付這種情況。
腦海裏出現一張古銅色的冰山臉,心上一沉,對嶽清風道:“把簾子拉上。”
“是。”嶽清風領命。
錦紗簾落下,虞清灩鎖眉看向牢頭:“把牢門打開,本宮要進去探視總可以吧。”
牢頭不肯用刑,她就親自動手,她親眼看到冥雲歌受重傷,肯定不是她的對手。
牢頭恭敬應道:“宮裏有規定,未定罪之人,不允許探視。”
虞清灩整個身子晃了晃,捂住胸口,強壓著怒氣,等她當上王後,一定要把這裏的規矩都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