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雲歌已經把上官灝劃成自己人了,不能不顧慮他的心思,心裏的平糾結的搖擺著。
帝言殤有些哀贍麵容,突然映入她的腦海,在他無能為力的地方,他弟弟的命,危在旦夕。
想到這裏,冥雲歌大步走上前與葛舟僥一起攙扶他。
“我來吧,別蹭髒了衣服。”上官灝微微蹙起兩道眉毛,語氣淡淡,眼中噙著一抹厭惡之色。
完全是為了冥雲歌著想才做的。
上官灝打橫將帝莫玄抱起,素白的衣袍很快被溫熱的血色連片浸染,觸目驚心。
葛舟僥騎著藍瞳夜豹去請國醫,上官灝和冥雲歌一起進入了偏房的寢臥。
在帝莫玄剛剛躺著的位置,從地麵鑽出了一株翠綠色的幼芽。
幼芽吸收了含有暗屬性靈力的血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拉長枝條,直至長成一株成年的暴食狂花。
花冠盛開,花冠中盛著一個嬰兒形態的果子,果子微微裂開,散發出絲絲縷縷縹緲的黑煙融入夜色鄭
暴食狂花收攏花冠,以逆生長的方式重新鑽進地麵,回到了微景花園鄭
……
國醫院。
除了院子裏坐在太師椅上的明子涪,裏裏外外隻剩下兩三個藥童。
“國醫們去哪裏了?”葛舟僥心急如焚,詢問道。
他想把所有的國醫都叫上,居然有人先他一步!
明子涪側著臉,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不知道。”
他深刻的記得,就是這個太監那攔住了眾臣,害得他自己進入寢宮,被冥雲歌那個妖女白白打了一頓。
“你隨我去一趟迎月宮。”
這老匹夫雖然心心念念坑王妃,對王上是不敢造次的。
“老夫是戴罪之身,怎麼能憑你一個太監的話,就違抗王命。”明子涪輕蔑的掃了葛舟僥一眼,嘲諷道。
實在找不到人才找了自己!把老夫當成什麼了!
葛舟僥梗著一口氣,詢問旁邊的藥童:“國醫們去哪裏了?”
整個王宮還有誰,比帝氏兄弟的命更重要!
不管國醫們被請去了哪裏,去找出來就是了。
明子涪給藥童遞了個眼色,藥童張了張嘴,把話憋回去了。
吼——
藍瞳夜豹從牆外躍進來,一爪子將太師椅掀翻,明子涪頭朝下倒扣在椅子下麵,動彈不得。
一轉頭,一雙幽藍的眼眸圓圓的瞪著藥童,齜著獠牙,喉嚨裏發出戰前的低吼聲,凶相畢露。
他僅憑嗅覺和聽覺就把這裏的事整清楚了,人命關,沒工夫浪費口舌。
藥童嚇得麵色一白,戰戰兢兢道:“王後娘娘疑似滑胎了,國醫們都被請去了。”
“!”葛舟僥震驚,瑟舞王後懷孕的事,他是知道的,好端賭怎麼會滑胎?!
他們篤定蠻族會把那個孩子當寶貝才放任不管的。
一邊是爹,一邊是孩子,趕一塊去了。
葛舟僥躍上藍瞳夜豹的背脊,前往了淩霜宮。
明子涪沒想到葛舟僥居然會帶著帝氏的護族獸,追悔莫及,迎月宮裏一定出大事了!
他這是又一次錯過了翻身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