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晚有一他會被帝莫玄逼成神經病。
他這輩子還缺一個和女饒初吻。
另一邊,冥雲歌正準備偷梁換柱,暗一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透過薄毯的縫隙看出去,外麵結了冰層。
夢傾城倒是很會鑽空子,一直跟著他們,看到她落單才出手的吧。
想不到他身體恢複的這麼快。
也好,正好有些事需要避開帝言殤才能談。
走了好一會兒,來自腳步的均勻震動停止,薄毯之外的冰層破開,冥雲歌主動鑽了出來。
周圍的空間被冰結界隔離,結界之外是一條條隨時張開巨口的鱷魚,乍一看令人心驚肉跳。
這裏是在池塘底部,好地方,不過帝言殤找來這裏也隻是時間問題。
冥雲歌轉過身,夢傾城將自己幾乎包成了木乃伊,隻露出一頭雪狐毛般的長發和一雙漂亮的琉璃眸。
“你是受傷太重,還是包紮手法有問題?”
玻璃人沒有血液,透不出血色,很難辨別真正的患處是哪個部位。
夢傾城嘴唇的部位動了動,濃濃的幽怨之色:“不要懷疑一個活了幾十萬年的饒生活技能。”
冥雲歌失笑,那真是夠慘的,不僅如此,還依然堅持裸奔著盯梢,嘖嘖,不容易。
“你到底有什麼目的?”言歸正傳,她要拿回屬於自己的那樣東西。
夢傾城隨手凝出兩把冰椅,鋪上獸皮毯,自己選了其中一個,冥雲歌自然的跳在另一個上。
“你不先變回來再談嗎?”他好想看到那張他熟悉的麵容。
“不,化形符太消耗魂力,不能浪費,你不破的話,還能繼續用用這模樣。”冥雲歌姿態優雅,雙眸晶晶閃閃像夜晚的明珠,修長的尾巴擺了擺,高傲而慵懶。
聞言,一直神神秘秘帶著玩味的姿態的夢傾城猛的站起身,琉璃眸含著一抹似痛苦似憐惜的光芒,快步走過去把冥雲歌牢牢摟在懷裏。
曾經的冥公主是冥界專屬的神明,冥界專屬的月亮,哪怕與她擦肩而過都覺得魂力能提升不少,如今,居然會連一張化形符都要省著用。
她的魂傷遠比他想象的還要重,這一千年來她究竟是怎麼過的。
一滴滴璀璨閃耀包裹著彩虹的淚珠砸在冥雲歌的頭頂,好似一場為她而降的太陽雨。
“公主殿下,以後我會守著你,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
冥雲歌伸出的利爪收了回去,嫩嫩的肉墊抵在夢傾城的臉上:“別哭了。”
毛都濕了,好嫌棄,她不認得什麼愛哭鬼啊,到底是誰啊。
稱她為公主,應該是冥界的人,可冥界的人又怎麼舍得放棄冥籍投生到現世呢。
冥界的環境不輸於上三十三重,冥籍是比神籍更令人向往的存在。
一朝投生到現世,冥籍除名,魂體的修為歸零,再想回去,比修神還要難。
所以千年來,她從沒想過從冥界找人來幫忙,在現世培養一批人帶回去更實際一些。
“公主,你不覺得我的眼淚很好看嗎?”夢傾城止住了淚水,一臉的求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