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一再次提醒道:“龍神使、鳳神使,初次麵見神王陛下,應該取下鬥篷,讓神王陛下看到你們的臉。”
帝言殤和冥雲歌站在原地未動。
戰戚風眯起眼眸,射出一縷寒光,果然有問題嗎?
帝言殤一抬手,扮成侍女的暗六、暗七上前接過他們手中的飲酒杯,米多羅、米莎羅上前為他們脫下鬥篷。
戰戚風麵色緩和了幾分,原來是想在他麵前擺出和屍棱俊同樣的姿態來。
看到他們兩饒“真容”,戰戚風黑黝黝的臉上的笑容僵住了,正在唱歌的人噤了聲,正在跳舞的人停下了,正在喝酒的人嗆了一下,正在吃肉的人噎了一下。
米多羅和米莎羅垂下頭,死死咬住唇瓣。
冥雲歌在帝言殤的行頭上,下了很大的功夫。
一頭又粗又長的墨發用鐵棒燙成卷,編成一根根細細的辮子,再用一條五彩繩束在額間。
在他俊美的兩邊臉蛋上繪上兩個黑色的骷髏頭,薄薄的唇瓣染成黑色。
很多巫醫也會把自己打扮得古裏古怪,倒是不稀奇,問題在於,米多羅沒有伺候過人,不心扯掉了那根五彩繩。
帝言殤的一頭辮子結合他的發質,看上去像一顆巨大的“爆米花”,連頭頂的部分都是直豎著。
冥雲歌這邊的頭發倒是很規矩,她在自己渾身上下裸露的肌膚上,用白色的染料繪上了一副完整的人體骨骼,身前身後都是。
她的花容月貌完全遮掩了,她的魔鬼身材也沒辦法好好欣賞了。
麵對戰戚風這樣的王級種馬,她恨不得扮成男人。
“二位神使果然與眾不同!”戰戚風幹笑著喝下杯中酒,他並不認識這樣的大頭逗比和幹扁妖女。
初次會麵“十分愉快”。
……
午夜,萬俱寂。
戰戚風房裏送進了六名周邊部落的公主,虞蕉和戰綾睡在一起。
一道黑影潛入了虞蕉的房間,虞蕉察覺到異樣,猛然睜開眼,看向來人,嚇出一身冷汗,趕忙下床,心翼翼道,
“你怎麼在這裏?”
冥雲歌站在窗前,沐浴著清冷的月光,像隨時會飄走一般,嗓音低婉:“來看看你有沒有完成我們的約定。”
虞蕉顯出一抹慌亂:“我擔心屍棱俊認出我不是虞清灩不敢太親近他。”頓了頓,解釋了一下:“我想等他慢慢適應現在的我,再想辦法拿到那顆珠子。”
冥雲歌沒有回應她,注意力被窗外的人影吸引過去,那道人影撬開一扇窗戶,翻了進去。
冥雲歌麵色劇變,風一般衝出房門,前往帝莫玄所在的房間。
“嫂子。”帝莫玄坐在床邊看向冥雲歌微笑著。
龍金爵睡成了大字,躺在床鋪的正中間,打著均勻的鼾聲。
“你醒了!”冥雲歌嬌臉上顯出一抹驚喜。
“嗯,嫂子費心了。”帝莫玄道。
冥雲歌想起之前看到的人影,問了一句:“剛剛是不是有人進來了?”
“是暗十七,已經出去了,他向我彙報了一些事情。”
“這樣啊,你餓不餓,我讓人去給你準備些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