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是……帝帝帝……帝冥氏?”薑堂聞言指著冥雲歌驚呆了。
這麼大來頭,之前怎麼沒呢。
冥雲歌挑了挑眉,帝冥氏是什麼鬼,還是第一次有人冠夫姓稱呼她。
薑堂不可能認得帝言殤,怎麼突然把關係拉遠了。
冥雲歌對他翻了個白眼,看向葛舟堯道:“帝言殤和帝莫玄在哪裏?”沒見著人,總歸是不放心。
葛舟堯麵色重重一落,悲沉道:“擁有帝氏血脈的人從沒有來過二重,奴才也是飛升到這裏遇到老夫人才知道的。”
曆代帝氏夫妻的感情都很好,誰也不曾想到飛升即是離別,甚至是永別。
相約二重見麵,就像是一句魔咒,一代一代承諾,一代一代全都失約了。
冥雲歌如遭雷擊,她是不是聽錯了,還是會錯了意,麵色劇變,瞳孔緊縮,語速頗快:“沒有來過二重是什麼意思,他們去了哪裏?崇拍賣行的主人不正是帝氏嗎?”
龍宮主張了張嘴,想要什麼,終究是沒有發出聲音。
葛舟堯哀歎一聲:“就是字麵的意思,帝氏血脈從一重飛升之後並沒有來過二重,究竟去了哪裏,誰也不清楚,二重的帝氏是帝氏血脈的家眷們組成的。”
不分男女,都在自己的名字前麵冠上鱗姓,哪怕有些賦資質很差,最終隕落在二重,也沒有人再另則良人,所以薑堂的第一反應是按照帝氏一族的規矩稱呼她。
冥雲歌心中震撼,篡並非臂,這就是帝莫玄極度抗拒飛升的原因嗎?
帝言殤顯然也是知道內情的,安撫帝莫玄等著他。
為什麼不告訴自己?刻意壓製修為陪她到最後的原因竟是永別嗎?
不,不是這樣的,冥雲歌自我推翻了之前的假設。
帝言殤和帝莫玄不一樣,他到最後都沒有飛升,而是被風禦景親自送上來的。
想來風禦景之所以會破例為之,恐怕也是帝言殤暗地裏與他達成了什麼協議。
帝言殤不會離開自己的,絕不會,無論他在哪裏,一定會想辦法來見自己的。
這一次她選擇相信帝言殤,也是選擇相信自己的感覺。
他隻是和上次一樣,想不到自己會很擔心,沒有第一時間向她解釋,卻在背地裏默默的為她做很多。
想到這裏,冥雲歌緊繃的心緒舒緩了幾分,嬌俏的臉恢複了血色。
龍澤溟適時咳嗽了一嗓子,葛舟堯回過神來,看向冥雲歌,介紹道:“這位是少爺的表弟,也是蒼龍宮的宮主,龍澤溟。”
“表嫂。”龍澤溟躬身拱手。
冥雲歌拉回思緒,注視著龍澤溟,難怪他的眉眼與帝言殤如此相似,不僅如此,他們的性情也有幾分接近,年紀臉上的表情就很少,拋開喝她茶水的部分,舉止一板一眼,態度冷若冰霜,淡漠疏離,透著一股不容覷的上位者的威嚴。
冥雲歌抬手揉了揉龍澤溟的腦袋:“孩子在自己家人麵前還是要活潑一些,對內對外都這麼冷冰冰的,心長大了討不到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