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延微微一怔:“不要胡襖,爺爺的是你的父親,灝兒就算不在,也不能當他死了,他進入主家,也是為了護分家的周全。”
“你不要為他找借口了,如果把他是命占星師的事出去,主家要想動我們,也要看占星盟會不會允許,如今的師之位就會是他的,主家現在的地位就是我們分家的!結果落得自己活得人不人鬼不鬼,我們分家連姓氏都改了!”上官虹冷哼:“他就是心軟,放心不下主家的那個丫頭。”
“主家從來不是我們的敵人。”上官延鄭重道。
上官虹滿臉抵觸。
“當年你還,有些事不能和你,現在可以告訴你了。”上官延歎了一口氣:“你還記得主家的上官牧嗎?他常來分家傳授你和灝兒占星術,他是上官家除了灝兒之外賦最強的占星師。”
上官虹憤然:“不就是上官耀的父親嗎,別跟我提他,我猜他就是占卜出自己的大限已到,為了給上官耀鋪路,才來照顧我們,要不怎麼老是把將來要幫他照顧孩子的話講給哥哥聽,他自己不會照顧自己的孩子嗎?”
上官延蹙起眉頭:“虹兒,你自己是占星師,你自己清楚,占星師不是神,不是什麼都能知道,白了,我們和其他的職業師是一樣的,就算是能看到別人看不到的未來,也未必能改變什麼,命運還是掌握在自己的手裏,世人隻是對自己的將來好奇,才把我們擺在這麼高的位置上。”
上官延見上官虹不吭聲,知道他是明事理的,語氣緩和了幾分:“你知道白家吧,就是耀兒母親的家族,在灝兒出生前,星都雖然沒有哪個家族敢稱第一,但白家在占星盟是一手遮的。
主家從分家拿走的東西,大部分都進了白家的口袋。”
上官虹愕然。
上官延繼續道:“上官牧有自己喜歡的人,白家相中他的賦,把白瓊強塞給他,生生拆散了他們。
上官牧確實知道自己可能命不久已,不過不是占卜出來的,是他察覺了白家的意圖。
白家要的是一個擁有白家血脈的孩子掌控上官家,白瓊懷孕了,他們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而你哥哥的安排恐怕一早就是算計好的,就算耀兒是個男孩兒也會找理由讓你哥哥去。
爺爺確實有與之一戰的決心,不過以上官家當時的實力也不過是以卵擊石,你哥哥是不想看到上官家徹底覆滅才做出了這樣的決定。
你哥哥出生那晚,所有的星辰彙集到星都上空,整夜宛如白晝般的明亮,他是命占星師的事,星都知道的人不在少數,我們自己瞞下來是不想白家除掉他,外麵的人閉口不提是不想得罪白家。
有一點,你的沒錯,灝兒心軟,如果不是可憐那孩子,灝兒不會為白家做事。
至於上官牧所托,他食言了。”
上官虹震驚之餘,對上官延最後一句話充滿了疑惑。
食言?
哪裏食言了?
肝腦塗地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