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麵如死灰的樣子,似乎也已經知道了他到底要經曆什麼。
江亭雲顫抖著身子,慌亂的後退一步,神情十分的凝重。
見狀,霍山海嗤笑了一聲,轉身看著江晚晴的方向,“現在,可以動手了,江四小姐。”
話音剛落,江亭雲猛地轉頭,一動不動的看著她,眼底早已經沒有了希望的光芒。
看著她遲遲都沒有動手,霍山海眉頭緊鎖,冷冷的說道:“江四小姐怕不是忘記了,老祖宗還在金陵城內等著你。”
霍山海的提醒,也讓江亭雲聽的真真切切。
他的臉色大變,猛地衝向了鐵牢門口,激動的對著霍山海怒吼,“你對我母親做了什麼!澹台玨這個畜生,對我母親做了什麼!”
聽著江亭雲的大喊大叫,霍山海就好像什麼都沒有聽到一樣,冷冷的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的看著江晚晴的方向。
就連跟江亭雲說話,他都懶得說。
在他的眼裏,江亭雲已經成為了一具屍體。
江晚晴眉頭緊鎖,此時的霍山海意氣風發,剛才還在危難的時候連殺了兩個人,此時更不會把江家的人放在眼裏。
要是現在惹惱了他,霍山海恐怕連江晚晴都想要殺了。
這般想著,江晚晴微微的挑了挑眉頭,頭腦快速的旋轉著,怎麼樣把江亭雲的命給留下來。
她遲遲都沒有動,霍山海更是有些不耐煩,冷冷的催促著,“江四小姐怕不是想要反悔?”
“當然不是!”
霍山海的語氣十分的嘲諷,聽著她連忙的否認,更是冷笑出了聲音,“是嗎?可是江四小姐現在做的事情,一點都沒有讓我看到,有什麼誠意。”
霍山海緩緩的說著,嗤笑連連。
這麼一句話,讓江晚晴勉強的擠出了一個微笑,向著江亭雲的方向走去。
她背對著霍山海,衝著江亭雲一邊使著眼色,一邊說道:“你知道今日我為什麼要殺你?”
江晚晴希望用這樣的方法,來提醒江亭雲,現在能救他的,恐怕隻有他自己。
江亭雲到底也是一個老油條。
看著江晚晴的模樣,頓時一愣,瞬間就明白了過來,不停的搖著頭,“不知!我忠心耿耿的為澹台家做了這麼多的事情,現在就換來如此?”
“你忠心耿耿?”江晚晴一聽這話,大笑出了聲音,誇張的捧著腹部,笑的花枝亂顫,“在澹台玨昏迷不醒的時候,與黎家勾心鬥角,逼迫江如敘交出手中權力的,就是你!”
江晚晴一邊說著,一邊向前。
霍山海聽著兩個人的對話,十分的不耐煩,這個江晚晴,怕不是在拖延什麼時間?
這些事情,有什麼可說的。
霍山海這麼一想,眼底的殺意彌漫,轉身就向著江亭雲的方向衝去,剛一把抓住了江晚晴的手,想要借著她的手打死江亭雲,就聽著江亭雲大聲的喊道:“這一切都是澹台玨讓我做的!”
江亭雲的話音剛落,霍山海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他都忘了手中的動作,好像被人點了穴道一樣,怔怔的站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