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璃,這樣我會以為你是在關心我,那麼我更加想要情不自禁地挽留你,會更舍不得放手讓你走……”男人抬眼凝視她。
“你!總喜歡扯些沒用的,真是和你無法溝通!”感覺就像在對牛彈琴,她還不是為了他好!女人氣急一屁股坐下,端起茶杯。
許久,她不再理他,反倒是陸輕鴻忍不住先打破了沉默。
“阿璃,我沒有別的意思,我知道你的性子,連不相識的布店老板磕幾個頭你都看不下去,又怎會看著我受傷而不管不問。”
“我知道,你對我的好隻是出於不忍,和居陽的不同……”他強忍著酸楚清了清喉嚨,繼續到。
“隻不過,我不習慣旁人碰觸我的身體,如果真的要包紮,那麼,你過來給我包吧。”
他看著她,眼裏是灼灼火熱。艾琉璃覺得好笑,因為他前後矛盾的話。
既然不喜歡別人碰,那又為何讓她碰?難道她不是人麼?
罷了,早就知道陸輕鴻的性情古怪難測,她也不想深究。看著男人散發出一種破敗的氣息終是忍不下心來。
艾琉璃拿著藥走過去,掀開他的衣服,手輕顫顫的,但當她看到他胸前那猙獰的傷口時,她手裏的金瘡藥瓶沒有拿穩掉在霖上。
他的傷遠比她想像的要嚴重多了。
他的胸前有一個深紅的五指印,這應該是居陽留下來的。艾琉璃困惑,不知為什麼他當時為什麼不躲,以他的武功,躲開那一掌根本不是問題。
艾琉璃再次抬眼看,那鮮紅色的掌印下麵,是一個和她胸口上一模一樣的傷口。
“你這個傷是怎麼來的?”艾琉璃聲音發顫地問他。
“這傷是……”要怎麼告訴她,自己甘願剖心,割下一半來給她,告訴她你胸膛裏的那半顆心其實是他的嗎?!
他望著那傷口,無所謂的笑了笑:“不礙事,一不心就傷成那樣了。”
女人沒有再追問,抖著手,拾起地上的藥瓶,為他上藥。
可是,她手剛一碰到陸輕鴻的皮膚,便讓那熱燙給驚到了。
“你怎麼這麼燙?是發燒了嗎?”她什麼都沒想直接向他的額頭探去。
老,這簡直是高熱!
“可能是你的傷口發炎,引起了發燒,你等著,我去叫大夫!”
“不要走!我沒事!”陸輕鴻伸手拉住她的手,那手同樣仿佛火燒一般。
艾琉璃的視線停在他拉著她的手上,男人微微一頓,輕輕放開手。
“我沒事,真的,我不需要大夫,隻要你把傷口上撒點藥,包紮起來就行了。”
“可是你的身體太燙了,你在發燒!”
“死不聊,放心!”
艾琉璃不聽他的,站起來就要出去找大夫。
“阿璃,我沒事!我隻是中了媚!藥,所以才如此熱燙。”陸輕鴻低聲,頓住了她即將邁出去的腳步。
“你你……”
“我中了媚!藥。”
然後艾琉璃聽了有些不敢相信,她驚慌失錯地慢慢後退。
“什麼時候?”她問。
“酒苑珠琅,沒想到竟然著了她的道。”
“是萬玉嗎?難道你沒有和她……”
好久,對方沒有在開口,陸輕鴻眼中是受贍神情。
“我了,我不喜歡別人靠我太近,又怎麼會和她做這些……”
“可是,那現在……”艾琉璃上了一半的藥就那樣停了。
“如果你一直這樣,會有生命危險嗎?”
“不會,雖然有些難受,不過熬過今晚就好了。”
“要不然,我還是去別的房間好了,已經過了子夜,再幾個時辰就該亮了,你需要好好休息。”
艾琉璃想出去再訂一間房。
“別出去,就在這裏陪陪我不好嗎?”陸輕鴻有些焦急的想叫住她。
他看著她:“我隻不過不想一個人呆在一個沒有你的地方,你不用怕,我知道你恐懼的是什麼,隻要你不願意,我不會再強迫你了。”
就這樣,艾琉璃又重新坐在床對麵的椅子上。
男人仍然倚在床畔,他的領口大敞,胸口上的藥才塗了一半就停了,他苦笑,抬手輕輕扣上衣扣。
他的臉現在已經很紅很紅,身體裏的衝動蓋過了他所有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