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琉璃看著他:“我的身體沒事,我過,真相大白以前,我會每都來照顧你的。”
“阿璃,現在你終於相信了我對你的感情,如果居陽真是我殺的,你還會毫不猶豫的殺了我麼?”陸輕鴻略帶鼻音,這句話他上次就問過她。
艾琉璃頓了一下,還是同樣的回答:“我不知道。”
“既然你不會像那一樣立刻殺了我,那是不是我可以理解成,你現在知道了我對你做的一切,你的心也在渴望我對不對?
那是不是,找到證據證明居陽不是我殺的,我們就可以重新在一起,你會重新愛我對不對?”他緊張而又迫切的問她。
周圍的空氣再次凝固。
“陸輕鴻,對不起,這些日子我和恨姨都在想,怎樣可以製作出問情蠱的解藥,你的屬下也在盡力尋找玉侯,還有兩年多的時間,我們是不會讓你死的!”艾琉璃完緊緊咬著唇。
“製作解藥……”陸輕鴻再次倒回床上,他忍耐不住的,笑著發出了絲痛苦的深吟,是那麼輕,那麼的不易察覺。
他後背靠在床頭,手摸著心髒的位置。
就算真相大白又怎麼樣!他怎麼能祈求她來愛她,畢竟,她最初對自己那些愛根本就是假的……
“我真蠢,都到了這個地步,我還在幻想,我明白了,以後,我不會再奢求了……”陸輕鴻輕輕閉上了眼睛,一滴淚不著痕跡地從眼角滑落。
“對不起……”艾琉璃推開門出去了。
就算不是他殺了居陽,可他們也不可能會在一起了。
如果居大哥沒死,她知道了陸輕鴻為她付出的這一切,也許還有可能,但是居大哥現在死了。
再美好的愛情,也經不起愧疚的打磨。
無論什麼時候,他們之間永遠會隔著一個居陽的距離,那是生與死的距離。
陸輕鴻在艾琉璃出去後,所有偽裝的堅強全部轟塌,他一下子乒在床邊,開始大口大口的嘔吐。
實際上,艾琉璃每次走後他都會狂吐,把吃進去的東西都吐出來。
他的胃損傷很大,即使是流質食物,也很難消化。
有時候,沒有真正戀愛過的人,真的很難明白,為何簡單的愛一個人,會弄得自己這樣卑微……
——————————我是傷心欲絕的分界線————————
“夏姑娘!”
艾琉璃回頭,是許久不見的臧正。
“臧正,好久不見。”艾琉璃微笑著麵對他。
“是啊,好久不見,你好嗎?”臧正問。
突然間,氣氛又變得沉重,艾琉璃知道他問的是居陽的死。
“現在的我,已經感覺不到好與不好了……”長長的靜默之後,艾琉璃。
“聽,施晴這次受了很重的傷,多虧你與源夜及時將他找回來,這時候我想她最需要的是你的安慰。”
臧正聽後苦笑溢在唇邊:“你知道,施晴需要的,我已經給了別人,既然許不了她長地久,又何必去撩撥她平靜的心……”
艾琉璃一愣。
是啊,既然給不了,就不要去打擾,還是臧正看得透徹……
“對不起,臧正,我想我該走了。”艾琉璃和他點點頭,便要離去。
“等等,夏姑娘,有件事,我考慮了好久,最後還是決定要告訴你。”
臧正的眸子裏隱下了些痛苦,仿佛下了什麼巨大的決心。
臧正把艾琉璃帶到了他的房間,然後用手指了指床邊。
她回頭往床上看去,是一個嬰兒的繈褓,走近了,才看到裏麵放著一個胖胖的嬰兒,應該剛出生沒幾。
繈褓中,寶寶的皮膚白的透明,家夥睡得很香。
艾琉璃的內心柔軟了一下,要是她沒有流產,那麼孩子出生後會不會也像他這樣可愛?
“這是誰家的孩子,為什麼會在這裏?”艾琉璃輕輕抱起這個家夥,舍不得放手。
“那女人臨死前孩子的名字叫做程晨,東程晨。”臧正。
艾琉璃的手一顫,臨死前?!
“那個女人是誰?她在哪裏?!”
“她這是杜玉和東卜的孩子,務必讓我們將孩子送給你,夏之柔!”
“那杜玉和東卜呢?”艾琉璃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再發抖。
“他們已經死了。”臧正。
“玉姐……”為什麼最終老爺不放過你,到底是誰殺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