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禦結實有力的雙臂,一手撐在桌沿,另一手拿著馬克筆,正修改攤開在桌麵上的圖紙。
彼時秋老虎正肆虐,氣有些悶熱,他身上的美式襯衫袖子卷至肘處,露出臂上微微凸起的血管。
衣著很隨意,人卻很難搞。
唐希恩心情焦急,語調快速地將剛才的問題又重複一遍。
傅時禦這才抬起頭,輕飄飄瞥來一眼,很快又將視線移到圖紙上。
默了片刻,他淡淡道:“我明一早的航班飛法國。”
“……”
Fuck!你沒空你不早!
唐希恩一直掛在臉上的笑意終被傅時禦的輕慢消磨殆盡,她咬了咬牙,拿起提包沉臉走人。
正好從門外進來的陸淮盯著她的背影看了幾秒,關上門後,問自家boss:“唐律怎麼了?臉色好像不太好?”
“可能是女兒病了,心情不好。”
陸淮一愣,打趣道:“這麼年輕就當媽了?真看不出來啊!話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唐律這麼漂亮的女律師,如果不是她穿著職業裝,她是模特兒我都信,長得太有攻擊性了……”
傅時禦唇邊勾起一抹不以為意的笑,輕嘲:“那是你見過的女人太少。”
……
唐希恩趕到醫院的時候,洛憂已經吃過藥睡著了。
有樂蔓留在醫院照顧洛憂,她又趕回律所。
剛一進辦公室,助手就懂事地端了冰蘇打水進來,“唐律,黎par找您。”
此時雖已入秋,但夏的暑氣還未全散去。
唐希恩又熱又氣,抓起蘇打水咕嚕喝下大半,待心中的躁氣去掉一些,這才款款地走向黎韜的辦公室。
走到半路,她突然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