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蔓又吸了一口煙,再次朝丁琴吐出一片煙圈後,聳了聳肩,:“你家?暫且不論這屋子的不動產權證上有我的名兒,就點接地氣的,你這是你家,你就不怕我媽晚上來找你嗎?”
丁琴被她噎得無話可,氣得連飯都不想吃了,筷子一摔,回樓上了。
樂蔓笑笑,起身找煙灰缸。
陳母見狀,聲道:“丁總不喜歡家裏有煙味,所以沒有煙灰缸。”
樂蔓沒接話,兀自走到廚房處理煙頭。
再出來時,陳母正在丁琴的碗裏盛湯,邊盛邊跟陳東:“你快吃,吃好了把這些端上去給丁總吃。”
陳東低囔一聲,兀自喝著湯:“她不吃是她的事兒,我才不給她端,慣的。”
話正著,見樂蔓出來,湯碗一放,殷勤道:“快吃快吃,趁熱吃,她更年期呢,別因為她掃了興致。”話的時候,目光往樂蔓的胸口瞄去。
樂蔓這會兒穿著一件絲質深V睡裙,外麵隻套了一件薄薄的針織衫。她知道陳東在瞄什麼,沒所謂,再瞄,也瞄不出花來。
她身上這件睡裙,與昨晚被顧煬撕爛的那件款式一樣,隻是顏色不同。昨晚那件是黑色的,今這件是粉色的。她剛才洗完澡換上時,看著鏡中的自己,忽然想起了顧煬。
從昨晚到現在,她一直不太舒服,特別是上洗手間的時候。
不過,她依然沒有後悔,隻是希望這種不舒服的感覺盡快消失。
……
樂蔓這一晚失眠了,到快亮才迷迷糊糊睡去。失眠的時候,她就想著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想了一宿,決定搞個火鍋店玩玩。
她到中午才起床,丁琴不在家裏,陳東母子在家裏閑逛,這倆人靠丁琴養著。
她看不慣,沒拿好臉色對他們,陳母卻還殷勤地幫她單獨做了早餐。
吃過飯,她去了存放母親骨灰的廟裏一趟,把這些年欠的看管費理清了,把母親的遺照和骨灰都領出來。
她回去的時候是傍晚,陳母在準備晚飯,陳東不知所蹤。她抱著母親的骨灰盒和遺照進了客廳旁邊的佛堂,稍稍整理了一下,把母親的遺照和骨灰盒放了上去。
做完這一切,她跪在蒲團上給母親誦了經,等到黑了,才回樓上洗澡換衣服。
洗澡的時候,身體還是不舒服,已經第三了,怎麼還那麼疼……
身體的不舒服搞得她的情緒都燥起來了,有種隨時要爆發的感覺。
隻是她還沒爆發,有人先爆發了。
樓下響起丁琴的尖叫聲,接著是一陣打砸的聲音。
樂蔓換上衣服下了樓。
一樓樓梯口散落著各種佛具,正對著樓梯口的佛堂不斷有東西從裏頭丟出來。
樂蔓咬了咬牙,跑進去,一手抓住丁琴已經捧起骨灰盒的手,厲聲:“放下!”
丁琴歇斯底裏地尖叫:“你這個白眼狼!你故意要惡心我是不是?你給我滾!你們母女都給我滾出這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