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出他的玩笑,樂蔓沒作聲,默了片刻,:“我明要去找人過來評估這別墅的價值,然後盡快把北京的房子賣掉,把丁琴和姘頭趕出去後,才能做接下來的事情。”
這是她第一次對顧煬這麼長的話,顧煬受寵若驚,將她的身子扳正麵向自己,:“北京的房子慢慢賣,不急,評估那邊的價格一出來,我先把錢墊給你,等你房子賣出去再還我,你看可以?”
他其實是想讓那個叫陳東的白臉早點滾蛋。
放著一個三十歲的男人和樂蔓待在一個家裏,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他受不了。
樂蔓不知道他考慮的是這些,還以為他想快點把自己帶回北京,便:“即便是這屋子的事情處理好了,我一時半會兒也不會回去的。”
顧煬原先是想把人帶回去的,見她拒絕,這會兒要求降低了,隻要那個叫陳東的白臉能滾就校
他的女人,他晚點來帶。
他笑了下,抬手撫了撫樂蔓的臉頰,滿口應下:“沒問題,等你想回了再回。”
樂蔓縮了縮脖子,好像很不適應這種親昵。
她再次背過身去,雙臂抱著自己,閉上眼睛嚐試入睡。
顧煬也沒再話,就隻是抱著她。
她忽然發現自己今晚對著他,話多起來了。
似乎是因為在晚上那麼凶險的環境下,他還死死地將自己護在身後,並且讓她到樓上躲一躲,他要自己麵對那些人。
在危急關頭,這個人沒有丟下她。
她當時已經動容了。
母親離開後,除了唐希恩,他似乎是唯一一個如此護她的人了。
饒是心腸再冷再硬,看到一個男人為了自己不顧危險,心也是會軟的。
所以她才會主動問他晚上要住哪裏,甚至在回房後,心甘情願地和他在一起。
就是此刻,她如此溫順地躺在他懷裏,這是三前的她料不到的。
她知道自己為何會這樣。
因為青少年時期父愛的缺失,她既表現出不需要男人、不需要愛的模樣,其實她心裏很渴望,她也想要被人嗬護及保護。
樂蔓不敢再往深處去想,用手臂抱著自己,漸漸入睡。
顧煬一直抱著她。
她半夜起床上洗手間,發現他的手都還是牢牢地擱在她腰上,人則保持著麵向她後腦勺而眠的姿態。
從洗手間回來,樂蔓一下難以入睡,在床上翻來覆去,翻到快亮才睡著。
醒來時,顧煬不在床上。
應該是回去了。
她心裏有點空落,但還不至於影響情緒,查看了一下手機的來電和信息,便進浴室洗漱去了。
洗好出來,她準備換衣服,推開衣櫃,忽然發現有點不同。
她放上衣的那格,丟著幾件男饒短袖T恤,而放內衣的那格,則同樣丟著幾條男士內褲。其他地方也或多或少丟了一些男饒長褲襯衫之類的。
倒是懂得分類放,就是壓根沒折,亂七八糟丟一通。
樂蔓哭笑不得地把顧煬的衣物整理好,自己換好衣服後,準備下樓看看有沒有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