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要來娶我哦!”女孩稚氣的聲音裏麵微微透露著仇恨,臉上笑容笑得那麼的虛假,輕輕的牽起對麵那同樣稚氣的男孩的手,那麼的輕柔,如嗬護一樣珍寶一般,握在手中,“記住我叫閻念妝,記住了!絕對不可以忘記我!我等著你來娶我!”
對麵的男孩將貪戀的望著麵前的這張美麗的容顏,雖然年紀尚小,卻依舊可以看出她的清麗,她的絕色,“閻念妝,我記住了,妝兒,這是我最寶貝的玉佩了!你要收好!等著我來娶你!”那聲妝兒叫得如此的順口,男孩同樣震驚一個自己剛剛聽到的名字竟然可以被他叫得如此的親昵,卻沒有一絲的陌生,男孩小心的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一塊毫無瑕疵的玉佩,他隻知道這塊玉佩是他父親贈與他的,他對這塊玉佩相當的重視,慷慨的交到了閻念妝的手中。
閻念妝淺笑著接過玉佩,同樣如視珍寶一般的收藏在自己的懷中,踮起腳尖在他的臉頰上不顧女子的名譽,輕輕的吻了一下,便迅速收了回來,留給他一個嫵媚的笑容,轉身果斷的離開了,“記住我們的約定,我叫閻念妝!”轉身過後的她嘴角揚起一個陰森的笑容,眼中不帶一絲的感情。
“妝兒,休息一下吧!”女子的聲音聽起來是如此的熟悉,慈祥的笑著,身上的那身素衣卻包裹不住她絕美的容顏,與生俱來的坦然自若,輕輕放下自己手中的掃把,緩步走向那個被她喚作“妝兒”的女子。
多年的成長,讓當年那個滿眼仇恨的稚氣女子蛻變成了一個亭亭玉立的少女,三千青絲如錦緞般披落在肩頭,一對柳眉彎似月牙,卻偏在眉尖染上了淡淡的冷清;一雙美眸漆黑得不見底,眼角微微向上挑,笑起來的時候宛如黑夜般魅惑;睫毛在眼簾下打出的陰影更是為整張臉增添的說不出道不明的神秘色彩;鼻梁挺拔且不失秀氣,將姣好的麵容分成兩邊,使臉龐格外富線條感;一張櫻桃小嘴顏色紅潤,仿若無聲的誘惑。美好的五官被完美的臉部線條一直引到了尖尖的下顎。白皙的肌膚幾近透明,一襲白色的曳地長裙,白衣如雪,折纖腰以微步,呈皓腕於輕紗,目光中寒意逼人。清麗秀雅,莫可逼視,神色間卻冰冷淡漠,當真潔若冰雪,卻也是冷若冰雪,多年來她目光中的仇恨始終如一不曾改變。
“幹娘!您先歇著!”閻念妝立刻放下自己手中的劍,聲音中滿是撒嬌,怕是全天下也隻有這個被她稱作為幹娘的人都能見到真正的她。
“妝兒!陪幹娘喝些水!”女子的眉頭早已有些皺紋,兩鬢的青絲隱約略現,嘴角的笑意卻依舊那麼自然的掛著,女子的容顏竟是如此的熟悉,腦海中想起當年她從這懸崖之上跳下來的那一刻,仿佛一切都解脫了一般,卻僥幸存活了下來。
“幹娘,來坐!”閻念妝對她顯得十分的尊敬,小心的為她斟了杯茶,端到她的麵前,“幹娘!妝兒過些日子可能要出穀了!”閻念妝的聲音是那麼的細,她生怕她的幹娘會責怪她。
“還是放不下仇恨嗎?”女子的聲音是那麼的坦然,這麼多年來閻念妝在這穀下的庵寺裏麵,每日的苦練都讓她看在眼中疼在心裏,當日她從懸崖下掉下來僥幸得她所救,便一直陪伴著她安心的住在這間庵寺裏麵,她早從閻念妝的眼中看出了仇恨,這股恨意過了這麼多年竟也不能稍微的消磨點。
“這件事情我永遠也不會忘記!”閻念妝的語氣中滿是堅決,眼中勃然升起的那一陣恨意,讓女子感到無奈,心疼的撫過她的額頭。
嘴角揚起一抹淡然的笑意,掏出自己懷中的玉佩,細細的看了看,小心的收藏好,這也將是她最珍貴的東西。
“若是妝兒累了!就回到幹娘的身邊!”女子輕笑著說著,她的聲音將閻念妝的思緒給喚了回來,隻見那女子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一聲白玉玉佩,交到閻念妝的手中,“妝兒,若是有困難,拿著這塊玉佩去到國師府,或者是丞相府,自會有人幫你!”閻念妝震驚的望著麵前的這個女子,說得如此的淡然,當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國師與丞相她竟都認識。
“嗯!謝謝幹娘!”閻念妝並未多問,她知道她的幹娘心中一定也有屬於她的故事,眼中飽含著淚水撲到了那女子的懷中,輕輕的抽泣著。
“好孩子!出了穀,幹娘可就幫不了你了!”她的聲音顯得如此的輕淡,她能做的也隻有這些了,再多的也隻能靠她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