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數的港口都是有勢力扶持的,也有少數除外。
有的星球荒涼還沒礦產,一眼看上去沒有價值就沒人想接管。然而隨著開發的星係越來越多,航路上的那些就自然成了各種路線的中轉站。
其中就有各種商人頻繁落腳某處時的集市漸漸演變成無政府港口的例子。
船長的團隊在這裏淘停留了兩也淘換了不少東西,換取的補給瓶不但填滿了船艙,也送達了那個聚落。
“聚落新來的人不見了。”回來的派發員報告給船長。
“讓告訴他們,找到了,現在在船上呢。”船長依然在查看報告,然而他不得不承認這個人是個燙手的山芋——
“那麼個與世無爭的地方你都待不下去,你想去堂?”在舊人類乘著夜色摸黑找到船長的時候,船長就表態了。
“付剛要我活的精彩些,多看看外麵。我覺得現在也不是享福的年紀。”他麵不改色道。
“什麼狗屁精彩?呸!見見風浪?誰沒想過?老了才知道安穩是好的。”
“但既然是付剛的,我也隻能照辦。吧,想去哪裏精彩?”船長極不情願道。
“不知道,宇宙那麼大,我卻一點概念都沒有。又怎麼知道哪裏好呢?”舊人類覺得這個老頭變臉的好玩,剛才還一臉氣憤下一秒就妥協了起來。
大眼瞪眼了好一會兒,老頭摁響了手邊的話筒對著裏麵喊道。“老七,過來。”
沒多久就來了個藍皮膚的人,一副厚重的眼鏡似乎要壓垮他的鼻梁。“船長,什麼事?”
“把他帶走,給他補補曆史。”船長指了指沙發裏吞雲吐霧的舊人類,“著重講講那幾個大勢力的由來。”
七隊長對這個差事當然喜不自禁,他早就想了解一下這個種族了。
……
和七隊長共處的時光非常輕鬆愉快,博學多才的學究用最簡單直了的方式講述了新宇宙誕生以來的曆史走向,舊人類也一學就會,兩人相談甚歡。
但是七隊長總有點遺憾,活生生的舊人類擺在麵前卻窺探不到他們文明的一腳半邊。因為無論哪個方麵的刺探都表明,這個舊人類並沒有接觸過核心層麵的知識。
在補習了幾曆史之後,船長又招來了舊人類:“德洛達是我們這裏的大博士,要不也當不上隊長。跟他學了幾,應該有了理想的去處了吧?”
舊人類隻是翻著白眼的搖頭:“隊長教導的好,勾起了我的求知欲。我哪裏都想去看看。”
“那怎麼著?我帶你一個個逛一圈?帶著你去辦展覽?懸賞令已經下來了,你又漲價咯。”船長調動了一組圖像給他看。
還好隻是其他勢力的懸賞,上麵並沒有他的照片。
“我待的這幾,總是聽見船員抱怨人手不夠。你看,現在這事八字差一瞥,我又身強力壯,不如來幫忙。哪看見合適的地方,我就留下。做人知恩圖報,不能白吃白喝您的。”
“嗯。還有點良心,知道不白吃我的。”老頭似乎讚成了這一提議,“到站下船,也不是沒有過先例。”
“不過付剛對你有恩,你怎麼不知報答?”提到報答,船長就想起了那舊人類的話。
舊人類聞言立刻沒了笑模樣:“那是例外。,我欠他命,但是不欠他情。”
話音一落,氣氛突然安靜了下來,老頭上下打量著舊人類,舊人類也隻是沒表情地凝視著他。
“有個新人類沒了,你頂替他吧,反正人類都長一個樣。”老頭開口卻不做追問,隻是從抽屜裏摸出個狗牌扔給了舊人類,轉頭又對七隊長道:“你多嘴來的,歸你管,記得帶他去刻個碼。別讓查出來。”
不久後七隊長就領著舊人類到六號船去了,在那裏舊人類的脖子上多了一組條碼。
“這是宇宙裏的身份碼,每人獨一個。上星期一個和你年紀差不多的死了,還沒來得及上報,正好留給你。碰到盤口的時候才有用,平時就是個人人都有的記號。”六號艦的技師順帶扒拉了一下自己的領子,漏出了自己的那個,“隻不過咱有秘法,改個碼跟洗紋身一樣容易。”
技師在莫胡的脖子下麵埋了一個包了血漿的納米豆,然後開始了身份碼的刻錄。
“要是仔細盤查怎麼辦?檢查虹膜不就露餡了?”
“一般用不上,政府勢力們都堅信身份碼是沒有漏洞的DNA浮現技術,哪知道種個血滴就能輕易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