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自己的來處都無法從這些亮點中辨認,他便更覺的夢幻了:這種不見未來的日子也許不如他想象的那樣“刺激”,至少麵對浩瀚的宇宙,他誆騙船長的辭似乎永難企及。
也許醒來,我還在監獄裏當獄卒,死朋友、撈弟、挨人打,都隻是幻想;又或者有一半是真的,野人港口住下來就剛剛好,他徹底垂下眼簾時半“祈願”到。
……
再次提醒他醒來,並打散了那些虛無幻想的是一隻有力的銀臂。不同於上次見到它的懸空狀,這次隻是輕輕地在腦袋上拍了幾下,很是客氣了。
然而對於它主人的警惕,依然把趴在椅背上的莫胡的睡意帶走了。
“白睡完,晚上睡不著怎麼辦”安此時背著兩大箱子東西道。
“現在是什麼時候?我又沒關門?”莫胡一邊正坐過來,一邊給被壓紫了手臂舒活。
“下午六點,過會兒又是休息時間了。還有,進隊員的房間是隊長、副隊長的基本權利。”
“難離以前就沒自己進來過。”
“難離是難離,我是我。”安此時晃了一下一把亮晶晶的鑰匙然後揣回了褲子口袋。
“你手上拿的什麼?”
“送來的探險服。”
瞬間明白事態的莫胡趕緊幫著安此時把箱子打開,立出了兩件厚重的連體服。
“送來時有什麼嗎?”
“於衷,個副隊長親自檢查的,沒有問題。然後就走了,一句都沒多。”
“於衷是誰?”
“給你刻碼的那個。這麼長時間了,船隊的人都認不全嗎?”安此時鄙夷道。
“狗牌都是臨時掛著的,早晚易主。我認得麵孔,接觸的多的狗牌我都認得。”
“那本船的人又叫得上幾個?”
“……”莫胡沒有做聲,畢竟以前認得隊長副隊長,現在還是隊長副隊長,這點人緣實在是不過去的,講出來免不了又要被教育。
“可見同是人類,性格也是差地別。之前那個活潑的讓人討厭,你……有點過於世界了。”安此時著話,扒拉著兩件衣服上的標簽,“倒是俱盧的那些,個個都吵鬧,仿佛是一家子出來的。”
莫胡當然不想知道之前的莫胡是什麼樣的人。新人類討厭,和我莫胡有什麼關係?他隻想趕緊把這眼前的話教育轉移開。
“為什麼強調是葛言檢查的?難道真的做手腳了?”
“不知道,以前都是難離接觸的。”
“萬一我的那件有問題呢?”莫胡看見兩個標簽上分別有他們二人的名字,心裏擔憂起來。
“那萬一是我的那件呢?”安此時反問。
“他舍不得你死,葛言親口的。”
“我要是跟你換了呢?”
“不至於想不到這一層。有一半風險能要你的命,他應該不會這麼做……那就沒問題。”莫胡在那裏自問自答,下了定論。
“我還是不放心,葛言又不是什麼好貨。得抓個技師來問問才行。”安此時摩拳擦掌。
莫胡心裏一陣開心,副隊長真是關心下屬,我這命到底還是“金貴的”。
……
盡管不去六號船,但是往來其他船送東西的技術也不少,兩人在其他船上分別捉來了一個詢問底細。技師們的回答口徑統一,葛副隊長一碼歸一碼,任務不摻雜感情。
無奈的二人最後偷偷把於衷請來檢查,這才在莫胡那件的頭盔接口上找到了人為切損的痕跡,淺淺的看不真著,但是足夠慢慢漏氣了。
“隻是個的毛病,我給你補一下就好了。”於衷道,“其實也無妨,即使是這種事故也不會讓你憋死,最多隻是長時間之後有點缺氧。一罐管十二時呢,就算漏也能讓你用上十時,足夠的。”
“這種手腳還不想我死?”莫胡惱怒道。
“不至於,但想給你點顏色是真的。再,在船上害死人,可是直接扔出去的。”於衷話間就換好了。
離開前他告誡道:“避著點,慣壞了的孩子,有這種性格,全六號船上的人都有責任。”
秉著聽從杜昂老板以及七隊長的教導、克製好奇欲的宗旨,莫胡忍住了追問的想法。而安此時則是對著空氣責罵了一通之後也放心的帶著自己的那件離開了。
“下馬威”的暗雷已經排除,這件衣服終於安全了,莫胡也稍微輕鬆了一些,於衷,他還是信得過的。。
但是從這一舉動來看,葛言似乎真的希望莫胡“長點記性,遠離他的女人”。
“鬼難纏。”莫胡掏出了劣酒灌了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