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時間可以拉長縮短這一法至今依然是假,但這並不影響人們生活中對時間的抱怨。
舉個例子,莫胡在舊地球時的生活裏也是接受過基本的教育的。是普通人的普通教育,和那些政府篩選過的“精英”們接受的完全是兩碼事的教育,可歸根結底也算是有讀書寫字的本事了。
同樣是一個星期,在被拉去學習的時候就格外漫長,在用來玩耍時就格外短暫。本以為終於能陪伴正常時間流逝的速度,隨著它一同前進的時候,莫胡卻又體味到了“童年”的滋味。
勞累一之後,仿佛才閉眼就睜開一樣,集結行動的時刻到了。夢遊一般的洗漱、穿行頭、船廳集合,直到七隊長出現莫胡都是處以一種“僵屍狀態”。
能讓人醒來的除了他自己,就隻剩下特別的“鬧鈴”了。很明顯,船長就是一個很好的鬧鈴,他一話,莫胡就醒了大半。
不同於上次的星球掃蕩,這次在星環的外麵,在空中,在各自的船上,但這不影響船長激情澎湃的講話通過喇叭傳達所有人的耳朵裏。
依然是老舊的電流聲道,老頭是真的不想用投影技術啊,莫胡暗嘲。
“重申一遍計劃,與以往不同,這次三船懸空接應,其他的一船包一片。注意,跟當地人好好交流,能直接運回船的就不要用道標傳送,特別組時刻會用到,別到時候占了他們的線。”
船員們,當然也有抱怨失去了方便途徑,多費腳程的。更多的是理解這一方案。
“我怎麼每次都是現場聽到計劃?”莫胡問向一邊同樣穿著探險服的安此時。
“每次行動前的頭個晚上,計劃表就已經傳輸到腕帶裏了。你不看,怪誰?”
莫胡不信邪的點開自己的腕帶,果然在裏麵發現了表格,一時無語,他隻能怪自己馬虎大意。就像前一晚上沒複習,第二看到考題喊超綱,結果答案就在書本上時一樣的那種心情。
看到有點垂頭喪氣的莫胡,安此時不知是安慰還是戲謔:“又不是你一個,那些嘀咕的人不也是才知道嗎?都是不看計劃書的,不丟人。”
罷便示意莫胡進傳送陣,他們要去三號船做最後的準備。
上次從三號船的道標裏出來時莫胡並沒有時間細細觀摩,這次同樣也沒有機會。一來到這裏,他與安此時就被帶到了前廳,裏麵站著幾個人,有兩個他還熟悉。
左邊通訊台的是二船的難離,右邊靠著一個大箱子的是六船的葛言。兩人相安無事當然是多虧了中間鎮場的那個。能讓難離和葛言乖巧的隻有他們各自的上司,但要他們同時聽話,不用猜,至少也是個隊長,而且還是一見麵就能唬住人的那種隊長。
他個子矮,但是氣場十足,整個人站在那裏仿佛鬼神莫近,眼睛掃誰誰就不由得嚴肅起來,加上飽經滄桑的神情,活像第一次見閨女男朋友的家長。隻是滿身的長毛有些出戲,像一隻穿著衣服的紅毛猴子。
莫胡此刻正是想笑又不敢笑的狀態,而一邊的難離一直在觀察著他。見莫胡憋笑,難離終於忍不住吃吃笑出了聲。
“啪”一個腦崩兒,矮的男人給了難離一下,清了清喉嚨開始了明:“三船的其他船員已經分配到其他船上協助去了,相應了我們也要來了其他的人手來幫忙。這個是二船要來的通信員……”
“我自己跟二隊長提出要來的。”一邊的難離乘機表忠心。
男人賞了他一個毛栗子接著講解:“這邊這位是六船借來的船員,負責探險服道具的加裝與拆卸。”
“他也是自己要來的。”難離快速完就捂住了腦袋,防止再挨一記。
葛言朝著安此時眨了眨眼,安此時沒有理會,於是他又擺出一副厭惡的神情看著莫胡,莫胡也沒理會。連遭兩人嫌棄,葛言有點掛不住了。場麵一度十分尷尬。
旁邊響起一聲清脆的彈指,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難離“哎呦”直叫,男人隻瞟了他一眼:“老實點。”轉而又接著道:“其他的都是三船的接應保障,不提了。計劃表上提到的特別組的指揮就是我,也不介紹了。順嘴提一句,三隊長指揮,想必你們也知道任務的重要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