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怎麼樣?有沒有一種革命成功的快感?”
船長老頭不客氣的自己拎了一瓶可樂,坐在一號船的頂蓋上眺望著遠處擁擠的人群。
“沒有,這種程度算個屁的革命。隨便來個外族,他都拗不過。”莫胡坐在老頭旁邊,同樣望著人群。
“也不知是不及他,還是已經超過了他。”老頭的含糊不清。
“少來,計劃按我預想的進行了,可我的計劃也在你預想的計劃裏,終究是我算計了那個局座,你算計了我。”莫胡了一串拗口的邏輯,卻並沒有笑意。
“這一番下來,不單是凝滯鏈,其他看得上的東西我們都能交換到。你,這筆買賣做了四十四年,利息賺的如何?”老頭看見了人群中心的六隊長,盤算起了他的買賣。
“老頭啊,你跟我這個有什麼用呢?我不是你的隊長,也不是你的參謀,隻是一個下一站就必須走的過客。我不想再知道你船隊的生意或者故事了。”
“不去找你的有意思的地方了?”
“去,隻是不跟你的船隊了。”莫胡斜視著老頭,“幫你賺了兩筆,你得給我多點錢,狗牌盡管拿回去,身份碼和那滴血就當是送我的吧。”
“拿走拿走,全都拿走。新人類又不是什麼稀奇的種族,不缺那一個狗牌。”船長不耐煩道。
“赫托斯的種族在外界根本沒有進入身份數據庫,你怎麼給他弄到身份的?”莫胡終於有機會提出這個好久之前的疑問。
“獅子、老虎、花豹長得不一樣,不都是大貓嗎?宇宙裏稀奇古怪的種族,有一點相像,在別人眼裏都是一個意思。”老頭喝光了手裏的一瓶,麵露紅光,“隻有知道它的人,才能看出區別。沒見過舊人類,外人不都以為你是新人類嗎?”
莫胡耳朵裏聽著,手裏卻不閑,他阻止了老頭伸向剩下的可樂的手。
“付剛留了本書,把他培養成了三流的獨裁者。你在船上也是個獨裁,所以你才跟付剛哥倆好。”莫胡抱著剩下的可樂下船去了,他看見遠方的難離在向他招手。
“付剛去過的地方多了,無論你跟不跟我,以後都會發現他的足跡。但是論哥倆好,我可不如你。”老頭對著莫胡的背影一陣奚落,不管他聽沒聽進去。
……
正如,在投影裏看到的那樣,難離身上依然滿是灰塵,好在毫發無傷。他一個勁的講自己在逃跑的時候如何鎮定;開槍轟法院大門又同時撂倒眾多武裝人員時有多麼神勇;從煙塵中登場時有多麼瀟灑……
“我給你,我都沒想到,裏麵能有捧我的。沒他提點,還真不知道開場什麼才顯得帥氣。回去我得把那段錄像截下來。”難以自鳴得意,鼻子都快翹到上去了。
“安副隊長怎麼滿身是傷?”莫胡翻了白眼,蹬著完好無缺的難離。“我不是,要優先保證安副隊長和你的安全嗎?怎麼那麼多人裏隻有安副隊長受傷了?”
難離突然就麵露難色,支支吾吾,沒了剛才的神氣。
“我自己要求撤退的時候斷後的。我有鱗片,能當盾牌使。”安此時自己解釋了起來。
“沒錯。她可硬了,什麼子彈都打不穿。老板你看,雖然遍體鱗傷,但是真的隻是傷了鱗片,沒一個子彈或碎屑能進她肉裏。”難離趕緊應和,生怕莫胡命令他什麼。
莫胡這才定睛觀瞧。果然如難離所,安副隊長雖然衣衫襤褸,處處都有血跡,但都是子彈蹭飛了鱗片導致的豁口,最嚴重的也隻是蹦飛了的鱗片紮進肉裏的情況。槍林彈雨裏能保命已是大幸,這種程度的損傷不值得大驚怪。
“還好用的是子彈,萬一是爆能槍,或者激光怎麼辦?你光知道帶槍。盾牌不曉得帶的嗎?”莫胡依然不依不饒,他瞪了一眼,嚇得難離伸向可樂的手又縮了回去。
“隻準你喝半瓶,剩下放沒氣了再給你喝。”莫胡自我感覺這出紅臉唱的好,頗有“劉備摔阿鬥”的神韻,不枉他以前在舊地球時人書看的多。
被這戲唱的不知如何是好的安副隊長,居然扭捏了起來:“還是別責備他了吧,我這鱗片,本來也到了要換的時候了。這番鬆動,也算是助我蛻皮了。”
“喲,安副隊長。你果然會蛻皮呀!”莫胡突然驚喜。
安此時聞言突然沒了笑臉,賞了他一巴掌,拎了兩瓶可樂,往七號船去了。
一旁偷偷笑的難離被莫胡瞪了一眼又不敢笑了,他雖然有了些醉態,但還是隻管往下灌,生怕真的喝半瓶沒氣的。
咚巴在一旁觀察好久了,他冒出來急急可可的著假裝擔心的話,是半夜了莫胡沒來了,別人都依然睡覺無所謂,隻有他趕緊跳下床,衣服都沒穿就在外麵瘋狂的找。
“你就吹吧,我半夜讓綁了去,船長都不知道,你怎麼知道的?”莫胡抓住了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