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屬性強大能夠控製他人的大腦。底層次控製人的行動語言,更高階段可植入理念,一旦理念紮根牢固,在一定程度上與“洗腦”無異。
從小夥子的話中章鳴分析出他被“洗腦”。
伊斯蘭教的“真主安拉”是護佑信教者的,教徒一般不會說“保衛真主安拉”。這句話說明有人灌輸了他理念:有異教徒企圖對他們至高無上的真主不利,需要教徒們舍身護衛。
海人間諜的手段擴大了,興建洗滌塔的計劃遭到挫折,轉而直接采用意念控製陸地人,看來他們急於成事啊!
這一招雖然沒有“洗滌”來的快和徹底,但對於陸地人來說威脅不能小覷。天長日久,如果被“洗腦”的人足夠多,這些人再擁有比陸地更先進的海人武器,將在陸地製造不小的麻煩!
意識到這一點的章鳴心情反而大好:就像一個身處黑暗的人正不知朝哪兒邁步,突然太陽出來驅散了黑暗,四周一下清晰起來……他準備不動聲色,先摸清海人集中這些陸人的意圖,然後視情況而定,最好能過通過這批人找到前些天失蹤的人。
就在章鳴想好主意進入放映廳大門時,被主席台上的人喝住:“你,幹什麼的?”
主席台上坐著的是一個四十多歲長臉的白種人,一望而知是個老海人間諜,不是同批的同學。章鳴知道他之所以詢問不是認出了自己曾下過海,而是沒被他親自植入理念。遂學著對過話的小夥子的肅穆表情,沉聲道:
“保衛真主安拉!”
“你……怎麼知道的?”
“走在路上聽說的。決心為捍衛真主獻身。”
台上的人由疑惑的表情轉為釋然,大概是對伊斯蘭教徒熱衷信仰的理解吧,停頓了幾秒鍾舉起手朝章鳴揮了揮,示意他進來:“身上的通訊工具放到門內的筐子裏。”
章鳴這才注意到門邊有個柳筐,裏麵扔了亂七八糟一堆手機。他本想敷衍過去,見台上的海人一直盯著他,隻好掏出手機插進筐的一邊,記住位置,準備出門時好拿回來。
放映廳大約來了兩百人,章鳴找了個位置坐下,學著周圍的人,表情虔誠地望向主席台。
又等了大約五分鍾,台上的海人間諜示意門邊一個大漢把裝手機的框子拿出去,關上大門,宣布宣講開始。
無非是語言加固之前植入的理念。
從他的話語中,章鳴弄清楚原來這家夥從宗教信仰入手,欺騙這些伊斯蘭教徒,說世界上正有一股強大的勢力正在企圖顛覆伊斯蘭教,對真主安拉不利,安拉已經陷入極度危險之中。所有教徒必須團結起來,打敗異教徒,保衛真主安拉。
一番演講,加之之前被植入了他編的故事,台底下一幹教徒群情激奮,狂亂地喊著各種口號大有熱血灑疆場的獻身精神。
長臉白人見理念鞏固得差不多了,發布號令:
“讓我們拿起武器和醜陋的異教徒戰鬥!現在,我們許許多多兄弟正在集結,為保衛真主做最後的鬥爭!”他抬起手腕看看表,“現在,兄弟們跟我走,讓我們手挽手一起進入前線,用我們的熱血守衛最後的陣地!”
說完,他從椅子上一躍而起,奔向大門。
大門外,不知什麼時候停了五兩輛大巴。跟隨他衝出大門的教徒們紛紛往車上湧……
章鳴看著眼前的情景吃驚不小:這麼簡單就能把人忽悠成這樣?
人這種生物無論身體如何相同,不同的人之所以有不同的行為語言,完全由看不見的意念支配。一旦一種意念牢固形成,那可不是幾頭牛能得拉回來的。
拿傳銷來說,很簡單的騙局,但許多人僅僅聽了一次課,在演講者激動人心的鼓吹中就深信不疑,割肉放血屢屢上當而不知悔。
意識,是支配人行為語言的動力源,猶如電對於機器。
章鳴沒時間多想,他第一時間拿定注意:跟他們一起走,找到他們的集結點。出門後用眼睛掃了一圈,放手機的柳條筐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