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王勤勉和蔣麗麗都在客廳裏,他們不知道在討論什麼,神情都異常嚴肅,我說笑要緩和氣氛,就泡了茶給他們喝,我在茶裏麵放了三唑侖。”
聽到這裏,沈季康蹙了一下眉頭,問道,“你真的是在茶裏麵放了三唑侖?但技術分析科並沒有在茶裏麵檢測到三唑侖的成分。”
付傑解釋,“下了三唑侖的是王勤勉和蔣麗麗的杯子,是小茶杯,因為要確保他們把那杯茶茶全喝完。他們暈倒後,我就把他們喝過的那兩個杯子帶走了。然後重新換上幹淨的茶杯。”
“他們暈倒後,你就殺了他們?”沈季康接著問道,一直到現在,蔣麗麗的死因都是個迷,所以他很好奇付傑是在如何不留痕跡的情況下讓蔣麗麗窒息而死。
付傑苦笑了一下,“我不過是替許默動手而已。許默恨他老婆,更恨王勤勉,他想他們死。可是一旦他們死了,許默的嫌疑將會是最大的。畢竟隻有他有殺人動機。
所以他就想出了交換殺人的辦法,我幫他殺蔣麗麗和王勤勉,他幫我殺李一良,這樣警方就會一直查錯方向。”
“你是怎麼做到讓蔣麗麗在毫無掙紮的情況下窒息的?”
付傑雙眼有點放空,他呆滯地答道,“其實我也不是很懂。是許默教我的,他讓我用枕頭把蔣麗麗的脖子墊高,讓她的頭往後仰,再然後我親她,用舌自己的舌頭勾住她的舌頭往後麵推,讓她的舌頭回卷。這樣做她就會緩慢地窒息而死。
我一直等到蔣麗麗幾乎沒了呼吸的時候,才拿刀割王勤勉的脖子。我本身是不恨王勤勉的。我故意向同事訴苦裝窮,說豬流感肆虐,導致我父母養的豬全死了,沒錢還銀行貸款時,他還特意拿錢借給我還貸款。
但我沒辦法,許默一定要他死,誰讓他心裏惦記別人的老婆呢。
一開始我也掙紮過是不是要幫許默做這件事,直到那天,王勤勉發現了我的記事本,他知道了我暗地裏在做皮條客,還勸我去自首。
他的執著讓我覺得很煩,況且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於是我決定一不做二不休。
我割了他脖子,剛處理好現場,就匆匆離開了。隻是沒想到我剛離開,就有救護人員來敲門,於是我就裝作剛好回來的樣子,給救護人員開了門。”
沈季康又問,“許默想殺王勤勉的原因我知道。但你為什麼想要殺李一良?他是你表哥,據說,你們關係也不錯。”
沈季康剛提到李一良的名字,付傑的表情就立刻變了。那是充滿仇恨和戾氣的表情。
他沉聲說道,“我恨李一良,恨到情願從來沒有這樣的表哥。”
付傑很小的時候,就被送到姨媽家裏,因為他的父母要外出打工,沒有人照顧的他就被送去了姨媽家裏生活。
姨媽的兒子,就是李一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