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閃而逝的金光,究竟是什麼神通,主子之所以能半步不退,似乎與那金光大有關聯”
烏老八綠豆小眼滴溜溜轉,卻怎麼也看不破,那護體金光是何來曆。
他不會知道,那金光乃是滅神盾自行護主所散發的光芒。
實際上,第一聲鍾聲震體之後,寧凡便察覺到了不對的地方。此地古鬆鍾聲,蘊含了極為精純的佛力,這佛力,與他體內的古魔血脈格格不入,仿若二者本就是彼此的天敵一般。
旁人若聞鍾聲,最多也不過是被擊退罷了,寧凡則不同。
他是古魔,佛魔自古不兩立這若有似無的鍾聲,於他而言,竟有一股無形的殺傷力,足以化解他體內的古魔修為
若非滅神盾自行護主,散發出金光護體,寧凡可就不是被鍾聲震退那麼簡單了,更可能被鍾聲損及古魔修為
“嗯你這古魔娃娃,有點意思,竟然能在七爺爺的伏魔鍾聲下,半步不退。”
古鬆之中,忽有一道詫異的聲音傳出。
烏老八不知道說話的是誰,大感莫名,鬆國禪師卻是對這古鬆有所了解,一聽古鬆說話,根本不敢怠慢,匆忙起身,朝著古鬆雙手合十,行佛禮道,
“弟子鬆國,見過七師伯”
“這鬆國對這鬆中之人口稱師伯,難道這鬆中之人,竟是木鬆道人的師兄不成貧道怎麼不知,木鬆道人還有師兄”烏老八內心一驚之下,同樣匆忙起身,朝那古鬆行禮,不敢有絲毫怠慢,寧凡卻是皺著眉頭,眼中青芒一閃,便看穿了鬆中之人的來頭。
說話之人。赫然竟是這古鬆修行多年所產生的樹靈
說話間,古鬆之上忽然冒出一個人臉來,看了看鬆國禪師,又看了看烏老八,皺眉道,
“哦是鬆國小師侄啊。你師父不是答ying過我們七兄弟,木島禁地不容任何外人進入嗎今日怎會有兩個外人來禁地,沒由來驚擾到我好夢不說,竟還讓我看到一個平生最厭惡的古魔。”
說到古魔二字,那人臉惡狠狠地瞪了寧凡一眼。神情滿是厭惡之色。
“這二人並不是外人,而是”鬆國禪師剛準備解釋些什麼,那人臉卻不耐道,
“夠了夠了你也不必和老夫廢話,老夫知道,老夫怎麼會不知道呢這二人定是與你木島大有關聯,才會被允許進入禁地吧。這邊這個綠豆小眼想入禁地感悟,老夫可以容忍,但那邊那個。乃是古魔,他想入老夫樹下感悟,那是一千個不行,一萬個不可能就算這是你師父的命令。也不行”
“古魔小子,給你三息,速速滾出老夫古鬆之身百步之外,否則。莫怪老夫加大鍾聲威能,給你難堪了”
那人臉竟是極不客氣地,想要直接趕走寧凡這個古魔修士。
鬆國禪師立刻有了為難之色。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七師伯會如此霸道,竟不容許寧凡在此處禁地悟道。
想也難怪,這木島七大禁地的古鬆,皆是木鬆道人親手植下,日日以佛力溫養,方才生出了樹靈。
七棵禁地古鬆,七個樹靈,修為不一定高過鬆國禪師多少,輩分卻是極高,算是見證了木鬆道成的全過程,甚至給木鬆道成提供過感悟上的幫助,故而被木鬆道人感激之餘、稱為同門師兄,輩分上,算是鬆國等木島弟子的師伯了。
這下可如何是好師父令我帶雨君來禁地感悟,七師伯卻不同意雨君來此悟道
就因為雨君是古魔麼
往昔之時,不是也有偽古魔來木島感悟麼,對那些偽古魔,您老不是挺寬容麼為何對雨君就這麼苛刻。
就因為他是真古魔,而是你佛修
“七師伯,此事可否通融一”
“一息了”
“七師伯,這是師父的意思,師父想”
“兩息了”
“七師伯”
“三息了好好好,好你的古魔小子,你不走是不是,有本事,你就繼u往前走,看看能否繼u抵擋七爺爺的伏魔鍾聲”
那人臉似乎失去了所有耐心,冷哼一聲,鑽回古鬆之內。
見狀,鬆國禪師苦笑一聲,大為無奈,對位於八十二步位置的寧凡歉然道,
“抱歉,想不到七師伯竟如此排斥道友的古魔身份,如此一來,道友怕是無法走近此鬆感悟了。”
言下之意,是雨君啊雨君,你也別繼u往前走了,直接退出百步距離得了。
要知道,若是這些樹靈師伯執意不願某人進入禁地,則即便是仙王老怪,也未必能強行靠近古鬆的。
“鬆國道友何須道歉你七師伯不是說了麼,讓我有本事就繼u往前走。寧某自問還是有些本事的,這八十二步的距離,可不是寧某的極限,豈能後退。”
寧凡麵無表情地看著古鬆。
鬆國禪師敬畏此鬆,他對此鬆卻沒有半點敬畏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