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再考慮考慮,這個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寧可幾乎懇求的語氣對著電話道,但回答的他卻是“不好意思”四個字。
寧可放下電話,抬頭看著一臉沮喪的張助理,氣更不打一處來,拿起辦公桌上的鋼筆砸了過去,“你他媽還愣在那幹什麼?快出去找投資方呀,一群廢物。”
張助理頭一偏,躲過了一劫後,趕緊大步走了出去。
寧可呼呼的喘著粗氣,沒有充足的資金作為後盾,怎麼運轉得下去?
寧可再也按耐不住決心從寧澤濤這裏下手,趁著他還沒死之前爭取到屬於自己的那一份,這本就是他寧澤濤欠他的,欠他和他母親的。
隻是這陳淑平將寧澤濤看得太緊,根本沒機會再次去病房見他。
晚上下班後,步愛娣來到病房,陪著寧父一起吃晚飯。
寧母因為跟陳家那邊的堂嫂約好了一起參加某太太的生日晚會,早早打扮好讓吳伯載她走了。
寧父傷口基本愈合好了,所以也不需要幫什麼忙,他自己吃了幾口飯,喝零湯後就不吃了。
步愛娣習慣性的用輪椅推著他出去散步,同行的還有護工。
護工是位中年大叔,人特別老實,是上次寧可來了之後寧願托高副院長給找來的,非常可靠。
夏晚上的風最是涼爽,走在人工湖的四周楊柳樹下,偶爾還能聽到幾聲蟬叫,“知了知了”的叫上幾聲。好多病友在親饒陪伴下也都出來散散步,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前麵湖邊上有個亭子,好多人都圍在一塊下棋,寧父明顯很感興趣。
“爸,我們也去瞧瞧。”步愛娣讓護工大叔推了過去。
幾位大爺在那殺得正凶,寧父來了興趣,時不時指導兩下,有人便不高興了,吼了兩句,“你這位先生,觀棋不語,你不懂?有本事下贏我。”
“好,下就下”寧父擼起袖管,讓護工推到那人對麵,開始擺棋。
一來二回的殺來殺去,步愛娣見大爺們都高興,便附在寧父耳邊了一句,“爸,您搶了人家地盤,我去買點水和吃的來,當賠不是,您等我噢,別亂走。”
寧父一聽,心裏高興,忙點頭應好。
步愛娣囑咐護工一句,便繞著人工湖,去斜對麵商店買東西。
可等步愛娣提著水和零食回到亭子時,已經找不到寧父和護工大叔的身影。
她將帶過來的東西分給那些大爺後便問道:“你們有看到剛下棋的病人嗎?坐著輪椅的那位。”
“噢,剛那位梳著大背頭,像當官的那位?”
“對,對,他回去了還是……”步愛娣趕緊回應。
“回去了,來了位年輕人,棋都沒下完就走了。”
步愛娣謝過大家,便給寧父打電話,電話沒人接。
她跑著回到病房,將整層樓找個遍也沒找到寧父與護工大叔的身影。
步愛娣找到護士站,護士也都沒看到他們回來。
她開始慌了,趕緊給寧願打電話,看能不能聯係上護工大叔。
可當寧願回電話告訴她,護工大叔也不接電話時,她開始意識到肯定找寧父的那位年青人一定是寧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