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座城市的中心一處高樓頂層,寧願屹立於窗前,被他調暗的燈光映涼了他修長的身形,也映涼了他幽深的眸子。
他抬手看了一眼被夾在兩指間的煙蒂,吸下最後一口轉身按進放置在大板桌上的煙灰缸,直到看不到煙霧才離開重新回到窗前而站。
他將視線重新落在西邊位置,因為心裏的那個她此時應該在那個位置,不知道感冒好些沒?有吃點什麼嗎?還會動不動流淚嗎?
胸口如撕裂般疼痛,心髒像被什麼東西往四麵八方撕扯。他顫抖著雙手從褲袋子裏掏出煙來,抿在唇上,再抖著雙手打著火,吸了兩口才感覺,這種疼痛根本不是煙所能緩解得聊。
“寧總,你找我?”程昊敲門走了進來。
寧願從思索中回過神,轉身問道:“上次讓你查的事,查得怎麼樣?”
“你的是五年前西山樓盤動工那日有人鬧場的事吧?”程昊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但不愧是跟著寧願兩年半的得力助手,稍稍想一下便能猜出他的心思來。
“嗯”寧願跺步走向沙發位置,指著對麵位置道了句,“坐”
兩人落座後,程昊嘴張了又闔,抬眼看了一眼寧願後又低下頭去,“那個,事情是真的,隻是死者家屬像是被人買通不願提及此事,進展有些困難,而且我們還不宜深挖,以免打草驚蛇。所以....我擅自叫人停止調查了,那現在我們.....”
“嗯,你做的對,不過我們要從別的知情人中下手,具體的你們應該知道怎麼做了吧?”寧願沒有責怪,反而覺得程昊想的對,這讓程昊抬頭看他時的眉眼裏都帶著驚喜與自豪。
“別得意,吩咐你的那幾件事,都要讓他們加緊了,一直讓他們囂張得太久,是時候以牙還牙。”寧願輕淺的吩咐著,並彎腰拿過一個空杯子給程昊倒了一杯茶,擺到他麵前。
“謝謝,您喝不,我給您倒一杯。”程昊拿過一個倒置的茶杯,邊問手上已經開始動作,燙了一下杯子後,添滿一杯茶,放到寧願麵前。
“不用了,你一會把宋秘書叫過來,另外幫我定一張後去美國洛杉機的機票,我去去就回。”寧願擺手,又起身回到自己的辦公位置。
程昊差點被茶噎死,想好好喝杯茶都不行,才剛坐下就又下達了命令,但他沒有絲毫怨言,喝完一杯又倒了一杯喝下,才走出去叫人。
寧母皺著眉頭從客房出來,花姨就站在門口焦急的問:“夫人,董事長還是不肯吃藥嗎?”
“嗯,你下午不是.....寧願叫你?點薑湯水送給愛,你這麼快回來了?見著她人沒?”寧母被寧父折騰得也沒心思理其他事或人。
花姨歎息一聲,“沒見著,門敲著沒人應,我是按照少爺給的地址還有門牌號敲的,可就是沒人出來開門呀,後來我看時間也不早了就回來了,明早上我再去一趟。”
“我給她打電話吧,我想我的電話她應該還是會接的。”寧母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花姨在身後嘀咕,“這少夫人一向通情達理,兩人感情也挺好的,這又鬧啥呢,這一家子就沒過過安心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