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顧莫琛斂下心中所有的紛亂情緒，心下升起幾許戒備，“費總對那棟大樓也真的是情有獨鍾啊！”
費敬賢眼睛微微眯了眯，轉而，他便笑著道：“隻是因為那棟大樓是建安的心血，我以為瀾瀾一定也是這樣想的，但看起來，似乎不是。”
顧莫琛眉頭一攏，“費總，目前，這個隻是一個想法，甚至連策劃案都沒有出，並且，連董事會也都沒有通過，費總真的想的太早了。”
“顧總，你很清楚，那棟大樓每年的維護費用就很高，假如能夠有這樣一個想法的話，董事們肯定是會舉雙手同意的。”
顧莫琛薄唇緊抿著，沒吭聲。
“顧總，你應該知道，那棟大樓，單憑顧氏的財力，尤其是在經過了這麼多的波折之後，是不可能獨自完成室內改造的！”
顧莫琛現在腦子裏很亂，根本就沒有這個心思去想這些事情。
“費總，你的意思我已經聽明白了，如果董事會通過了，我一定會優先考慮費總，但現在，我很忙。”
費敬賢也知道這件事若是逼得太緊，顧莫琛精明的宛若一匹狼，一定會有所懷疑，他點了一下頭，“也好，那我先掛了。”
通話結束之後，顧莫琛眉心緊鎖。
費敬賢對沈氏那棟大樓的在意程度已經超過了他的預料，而沈依瀾才有這樣的想法，他便知道了，這事挺有意思！
上了車，他調出沈依瀾的號碼。
聽到他的聲音，沈依瀾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瀾瀾，費敬賢找過你了？”
沈依瀾輕“嗯”了聲，緊跟著臉色驀地沉了下去。
費敬賢中午才見過她，他晚上便知道了這件事，如果不是他在她周圍安chā了眼線，她想不通他怎麼就會知道的這麼快。
聽著她呼吸似乎變得紊亂了，顧莫琛暗自猜測著她或許是誤會自己在她身邊安chā了眼線，解釋：“是費敬賢主動聯係我的。”
沈依瀾一怔，費敬賢主動聯係他的？
難道還不死心？
似乎，費敬賢對那棟大樓太過感興趣了。
見沈依瀾遲遲沒有說話，顧莫琛道：“你是不是也覺得奇怪？”
“的確是有些古怪，可或許是他真的很在意爸爸的那棟大樓。
“並不僅僅是這樣！”
顧莫琛暫時還說不好到底哪裏奇怪，但是他就是覺得一個人如果太過執著於一件事的話，要麼就是那件事真的於他很重要，要麼就是那件事關乎他的利益。
無論是哪一點，他會查清楚。
“你那邊應該已經是夜晚了，早點兒休息。”顧莫琛換算了一下時差，叮囑，“記得關好窗戶。”
沈依瀾的心裏莫名的就湧上了一股難以明述的情愫，她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想要跟他說幾句，可話到了嘴邊，卻又被她給吞了回去。
直到他快要掛斷電話，她依舊沒有多說一句話。
顧莫琛嘴巴裏一陣陣的發苦，他歎了口氣，切斷了通話。
有的時候，真的希望她可以病了，每一次病了的時候，她就特別依賴自己，一點兒也不像現在的她，就好像是一隻紮人的刺蝟。
聽著“嘟嘟”聲，沈依瀾喉間如同哽著一團棉花，她深吸了口氣，小聲的呢喃了一句，“你也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