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上下打量著項陳柳靈,竊竊私語道:
“看這女孩的穿著打扮就不正經!瞧瞧,就穿了件上衣,光著兩條腿兒!”
項陳柳靈氣急敗壞地掀起衣角,露出牛仔短褲:“我穿了短褲的!這是流行!你們不懂!無語!”
男人們立刻伸長了脖子去瞧,女人們則怒不可遏地伸手去捂住男人的眼睛。
列車員幹咳了兩聲,跟著道:“那個,你哪節車廂的?你的車票呢?”
車票?我哪兒去找車票啊!?我是被人推進來的!可要是這麼,一定會被這些人當成瘋子,大概被抓的幾率更高!項陳柳靈這麼一琢磨,便裝模作樣地在身上摸著並不存在的車票。
“看吧!就是她!她偷偷藏在這個車上,就是為了行凶殺人!”金發女忽然死命地抓住項陳柳靈的手,抓得她生疼。
“你別含血噴人好不好?我連你是誰我都不認識!再了,你我殺了人,我凶器呢?我身上可有血跡?我看你倒更像那個賊喊捉賊的人!”項陳柳靈目光掃過金發女子身上沾染血跡的袖口和裙角,帶著挑釁的口吻道。
隨車的乘警也趕了過來,在他身旁還跟著一名穿著一身黑衣的黑發男子。
黑衣男子來到列車員身旁,劈手將項陳柳靈拉到自己身旁,同時毫不猶豫將抓著她另一隻手不放的女子的手拽開,順勢將她回護到自己身後,鶴立雞群地冷眼掃視了眾人一遍,淩冽的目光和周身散發出的生人勿進的氣勢讓所有都噤若寒蟬。
列車員正待發飆,乘警幹咳兩聲,湊在他耳邊悄聲了兩句話,列車員立刻露出了敬畏的神情,一挺胸膛站得筆直衝項陳柳靈行了一禮,道:“萬分抱歉!我剛才並不知道您就是項家的繼承人之一,多有冒犯,請您原諒!”
啊?項陳柳靈滿腦袋問號,什麼項家的繼承人?還之一?項家有很多繼承人嗎?不過隻要不拿她當殺人凶手,啥都好。雖然滿腦子有各種疑問,但是現在顯然不是可以提問的時候,還是靜觀其變比較好。
“等等!你她是就是嗎?我們誰也沒有見過項家的繼承人!再,項家的繼承人就不會殺人了嗎?”金發女子不依不饒地指著躲在黑衣男子身後露出半個腦袋的項陳柳靈道。
“我,你幹嘛非要把這個罪名賴在我頭上?”項陳柳靈崛起嘴,無奈地嘟噥道。
乘警往前一步道:“那個,要不,我看這樣吧,項家以真理之矢享譽全球,破解一個凶殺案應該不在話下。如果在列車停靠之前還不能找到凶手,那麼就隻有麻煩這位項大姐跟我們去警察局走一趟了。您看,這樣可好?”
“我們還有多少時間?”黑衣男子冷冷地問道,他一手虛扶著項陳柳靈的手臂,儼然一副監護者的做派。
列車員連忙道:“您應該知道,咱們這是一列懷舊觀光列車,從衛野城出發直達懷化城,中間所有的站都不會停靠。全程耗時8時,現在距離終點站還有56時。”
黑衣男子低頭瞧了項陳柳靈一眼,見她麵無表情淡定的模樣,隨即點頭道:“好,一言為定。不過,在這期間,你們所有人要配合我們找出真凶。”
眾人麵麵相覷,隨即臣服在他冰冷的目光下。
“那麼,現在我們是不是應該去看一下屍體啊?”項陳柳靈聽他這麼一心裏一激靈,努力開動自己已經結冰的大腦,旋即問道。
乘警點點頭,連忙衝金發女道:“你發現的屍體,帶我們去看看。”
金發女恨恨地瞪了項陳柳靈一眼,領著眾人來到了她的包廂,剛走進包廂,她又發出了一聲尖叫:“啊!屍體,屍體,屍體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