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蘭克微微歎了口氣,輕聲道:“時候不早了,我先送姐回車廂吧。”
走了幾步,布蘭克忽然站住了腳步:“啊,我忘了,姐車廂裏的車窗玻璃已經被打破了,應該沒有辦法住了。要是姐不嫌棄,今就和我換一下房間吧。”
“那怎麼行!你都已經受傷了,我還要讓你去吹冷風,那也太不夠意思了。”
“我這點兒傷不算什麼,很快就會好的。不打緊。”布蘭克淡淡地道,似乎受傷對他來是家常便飯。
項陳柳靈不禁有些好奇,但是並沒有繼續追問,而是強行將布蘭克送到了他自己的車廂門口,命令道:“你不總你是我的管家嗎?那你就要聽我的!我命令你,今繼續住在自己的車廂裏!不準亂動!好好養傷!”
看著項陳柳靈堅決的表情,布蘭克抿起了嘴角,略一欠身:“遵命。晚安。”
項陳柳靈退後一步,揚起脖子,煞有介事地點點頭:“嗯!晚安!”
直到布蘭克走進了房間關上門,項陳柳靈這才吐了口氣,轉身朝自己的車廂走去。走了幾步她才忽然想起來,那個狡猾的布蘭克還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呢!
算了,反正來日方長,也不急在這一時。如此一想,項陳柳靈便沒心沒肺地哼著走調的曲子回到了自己的車廂。
夜晚的車廂沒有窗戶,這風呼啦啦的的確有些不好受,忽然有些後悔,早知道就跟那個布蘭克換了!
正在這個時候,鐵牛風急火燎地跑了來,將一個臨時的擋風板黏在了窗框上,同時還幫著那個金醫生了不少好話。
項陳柳靈才懶得理會這些,反正離這輛火車的終點也沒多遠了,下車後便各奔涯,誰還認識誰呀。想著之前在與達斯汀對陣的時候,鐵牛也奮起反抗,怎麼也算是維護了自己,這個算不得人情的人情,賣給他也無妨。
這在項陳柳靈來不算人情的人情,在鐵牛來可是大的臉麵,又了一大堆恭維話,這才退出了車廂。
等到鐵牛走遠後,項陳柳靈跳起來迅速把門反鎖,又將自己能在車廂裏找到的所有重物都堆在了臨時窗戶前,這才稍微有了一些安全感。
緊張兮兮地洗漱完畢之後,關上耀眼的頂燈,隻留下了一盞壁燈,項陳柳靈便和衣滾上了床。
躺在床上卻翻來覆去睡不著,順手把玩起了那個鏈墜。忽然,她發覺鏈墜似乎和之前不同了,底邊的一排細到看不清的文字中,似乎有一個變成金色!難道是自己眼花了?又或者,之前就是這樣,但是自己沒有注意到?
項陳柳靈自認自己是個觀察細致的人,自打時候看過福爾摩斯探案集後,便對其無與倫比的觀察力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從此後便經常刻意自我鍛煉,到後來已經養成了自然而然的習慣,這對她後來學習繪畫專業也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尤其是女生對於首飾一類的東西關注度很高,項陳柳靈努力回想了好一陣,最後確定這吊墜之前絕對是通體的銀色,沒有一點兒別的顏色。
難道是不心層髒了?思及至此,立刻用手指使勁兒蹭了蹭,那個金色的字一點兒也沒有掉色!
這個地方真是充滿了古怪,指不定這項鏈中也有什麼機巧吧?如此一想,項陳柳靈更加睡不著了!
輾轉反則之間,便有光從臨時窗戶的縫隙中鑽進了車廂內,在項陳柳靈的熊貓眼上打著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