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雅在早晨七點鍾醒來生物鍾使然,為了讓兩個孩子從小就養成良好的雲依習慣她通常都會在這個時間起床,然後把孩子們叫醒洗漱吃早餐。
鼻子傳來陣陣疼痛,讓她感覺有點不舒服,想抬手去摸摸,可卻感覺自己的手被什麼東西壓住了,原本還處於初醒迷糊狀態中的她瞬間清醒過來。
掀開被子一眼便看到滿是傷痕的手臂,而這手臂好死不死的擁在自己的胸前,那隻該死的大手居然還落在敏感的胸部。
“尹天涯!”連雅的腦海裏立刻蹦出三個字,不僅僅是那隻獨一無二的手臂讓她認出他,更重要的是昨晚睡前的記憶已經完全徹底的浮現眼前。
“混蛋!大色狼!人家不過拉拉你的手,你卻得寸進尺上了人家的床,還如此過分的侵犯人家!”連雅的臉紅得跟喝醉了酒一般,心中把尹天涯罵了個狗血噴頭。
“可這樣被他抱著真的滿舒服的!”一個念頭不知道怎麼就冒了出來,把她自己也嚇了一跳,暗地裏罵自己怎麼變得如此不知道害羞。
有些事情如果你不刻意去想其實隻是很平常,可要是帶著某種心態去想則會亂了方寸,把簡單的事情變得分外複雜。就拿尹天涯抱著連雅睡覺這件事來說吧,如果此刻任何一個人推門進來看到這一幕都不會驚訝,尹家人知道他們早就是夫妻,外人最多感慨一聲名花有主;可連雅卻偏偏鑽了牛角尖走進死胡同,她認為尹天涯不愛她就不應該如此親密的對待她,而她也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醒來後的尹天涯。
她覺得她該在尹天涯醒來前逃出他的懷抱,至少事後可以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也就不會尷尬難堪。於是她逐步增加手臂上的力氣試圖把尹天涯的胳膊抬開,睡眠中的尹天涯全身處於放鬆狀態才使她能輕易的達到目的。眼看著那條傷痕累累的胳膊馬上就可以抬到一個足夠的高度能使她鑽出去,她也瞪大眼睛屏住呼吸準備向床邊移動,可遺憾的是尹天涯的手臂突然一用力把她又抱進了懷裏,而且抱得更緊,就連另外一隻手也從她頸間穿過落在她胸前,她還沒來得及懊惱功虧一簣自己整個身體就窩進了尹天涯強壯健碩的懷中,雖然隔著衣物她依然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的溫度。
連雅如同做賊被人當場抓住一般一動不敢動,全身僵硬緊閉雙眼苦著一張臉,就連尹天涯的手在她胸前撫摸都絲毫沒有任何感覺,她隻想知道尹天涯現在是醒來了還是依然處於熟睡中。
連雅的後腦抵著尹天涯的鎖骨,尹天涯呼出的熱氣吹在她頭發上帶來一陣一陣異樣的酥麻,她心裏立刻如同長了草一般癢癢,這種感覺快把她折磨瘋了,有那麼一瞬間她甚至渴望尹天涯能做點什麼,可惜尹天涯並沒有這個打算,身體特征的表現也隻是正常生理反應心理上很平靜,失望之餘她也隻好繼續做死屍裝睡。
尹天涯有神經衰弱的老毛病,睡眠質量特別不好,在他睡著後隻要有一點點聲音就會被吵醒,這也是這麼多年來他的別墅裏從來不允許其他人靠近的緣故,就連尹兵和他的隱衛也都是在距離別墅不遠的地方居住。三年多來這是他第一次不依靠酒精和女人而酣然入睡,而且睡得分外香甜。
可惜尹天涯睡到自然醒的想法終究沒有實現,門外傳來一陣吵鬧聲把他驚醒。
“媽的!睡個覺也不讓人消停!”尹天涯咬牙切齒的低聲咒罵幾句,憤恨的睜開眼睛想衝到門外把吵鬧的人都斃了,可猛然發覺眼前的情景實在太過驚人。
一個女人,確切的說是一個被自己緊緊抱在懷裏的女人,自己的雙手都握著女人豐滿的乳房,那光滑柔膩的觸感幾乎瞬間就侵入神經,而下體的膨脹也堪堪抵在女人的腿間,這樣曖昧的姿勢似乎已經說明了什麼。
“連雅!怎麼會這樣?我不過是想躺下來緩緩麻木的身體,怎麼會睡著了?睡著了也就罷了,怎麼會侵犯她!”尹天涯觸電一般迅速抽出自己的手臂,同時向後挪動身體跳下床,這一刻他才發覺汗水居然在幾分鍾裏就打濕了他的襯衣。活了三十年他還是第一次因為侵犯一個女人而如此心驚膽戰,諷刺的是這個女人在法律上還是自己的妻子。
狠狠的揉了揉自己的臉,抬眼看了一下床上睡得正沉的連雅他才把懸著的心稍稍放下,至少自己的做法沒有被連雅發覺,這也許就算不留痕跡的占了一次便宜吧。
門外的吵鬧聲逐漸遠去,但尹天涯的心情卻絲毫沒有見好,赤著腳走到門邊一把拉開門大聲吼道:“媽的,睡個覺也不讓少爺我睡踏實,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負責此處安全的是雲依,他剛把一個男人丟進電梯裏,聽到尹天涯的吼聲立刻跑過來恭敬的說:“雲依失職,請少爺責罰!”
尹天涯陰沉著臉說:“到底怎麼回事?”
雲依答道:“是錢東先生要來探望離雅小姐,他的司機先來詢問離雅小姐是否方便見見,下邊的人因為知道少爺在所以禮貌的攔住他,可這家夥竟然是個高手,一路打了上來,逼得我隻好出手打發了他,這才吵到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