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這位是?”林少秋不悅地瞪著上下打量韓書的和尚,皺著眉問道。
“這位是了無大師,乃是少林寺的得道高僧,擅長相麵測凶吉,十分靈驗。”夜泉這才為林少秋二人介紹起了身旁長得很圓很憨厚的和尚。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郡主的麵相看起來相當地好,隻是,時候未到,貴人還缺。”了無和尚笑得跟個彌勒佛似的,臉上的肉鼓鼓的,一點都不像是個吃齋念佛的和尚。
“時候未到?貴人還缺?那,究竟還要多久?貴人,貴人是誰?”夜泉聽得一頭霧水,一連問了好幾句。
“王爺稍安勿躁,請聽老衲一一道來。郡主命裏多夫,實屬大富大貴之相。隻是前半生坎坷,經曆的風雨頗多,如今這十年的不幸還剩下半年,唯有過了這剩下的半年,郡主方能有孕。”了無緩緩道來,一字一句都打在韓書的心坎上。
沒錯,了無說的,韓書做夢的時候都聽一個道長講過。
知道自己半年後能夠有孕,韓書自然是喜不自勝,心中的憂愁一下子消散了許多。
“這時間是一個問題,還有一個貴人未臨門,也是一個重要原因。”了無和尚緊接著補充道。
“大師,您說的貴人是誰?”韓書不解地問道。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俗話說得好,天機不可泄露,老衲隻是凡夫俗子,不能一語道破,還得靠郡主自己琢磨。”了無和尚一臉神秘地說道。
“這,不會說的就是大師你吧?”韓書左顧右盼,唯一近在眼前的人,並且可能的人,隻有這腦袋光光的和尚了!
“非也非也。”了無晃了晃腦袋,笑著道,“林家有子兩雙,各個俊美不凡,一朝三成駙馬,唯剩一人孤單。郡主若是還不能參透,老衲也是無能為力。”
“這,大師的意思是,我還要把林少逸娶過來?”韓書也不是傻帽,怎麼能聽不出了無的弦外之音。
唯剩一人孤單,說的不就是膽小如鼠,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林家四少,林少逸嘛!
“郡主實在聰慧,又何須再問老衲。王爺,老衲先告辭了。”了無笑著起身,對著夜泉微微鞠了一躬。
“本王送大師出門,多謝大師親來提點小女。”夜泉也趕忙起身,客套了幾句,領著了無出去。
“這個禿驢,不知道安得什麼心!書兒,別聽他的!”林少秋一臉陰鬱地鼓著包子臉,堅決不相信那勞什子了無的話!
本來與其他兩人共享韓書,他已經很憋屈了,再來一個,豈不是讓他分到的時間更少了?不行,這絕對不能允許!
“少秋,你在想什麼?”韓書的兩根手指捏住林少秋的下巴,湊近了,緊盯著林少秋的雙眸,玩味地問道。
“我,我哪有想什麼。”林少秋不自在地將視線移開,不敢直視韓書直勾勾的雙眸。
“是麼?那為什麼不敢同我對視?”韓書故意對著林少秋的睫毛吹了一口熱氣,輕柔地問道。
“我、我眼裏進了沙子,很難受。”林少秋不自在地眨了眨眼,一臉難過。
“哦?我幫你吹吹。”韓書又對著林少秋的睫毛吹了好幾口熱氣。
“書兒~”林少涵急衝衝地闖進來,扳過韓書的身子,仔細地左瞧右瞧,見韓書沒有受很嚴重的傷,隻是膝蓋上包紮了一條小紗布,才放下心來。
“大哥,書兒又要娶妻了,哦不,是娶額駙了!”林少秋見林少涵來了,連忙附在林少涵的耳邊,低聲說道。
“什麼!書兒,你!”林少涵的臉一黑,身上的寒氣肆虐,兩隻寒冰般的眸子,幽怨地盯著韓書。
“額,怎麼了,我?”韓書有些招架不住這樣的林少涵,心裏發毛地問道。
“你要娶新額駙了,是厭倦我們了麼?”林少涵的眸子越發的幽怨,性感的唇瓣抿著,一臉泫然欲泣的摸樣,讓韓書的母性瞬間爆發。
韓書一把摟住林少涵的脖子,在林少涵的唇上蜻蜓點水地吻了一下,極其無辜地解釋道,“少涵,不是這樣的。是因為了無大師說,我懷不上孩子,是因為貴人和時間沒到。少涵,你不會是想要我們連一個子嗣都沒有吧?”
“我隻要你。”林少涵相當強大,又無所顧忌地回答。
韓書一下子愣住。
林少涵這是什麼意思?隻要她一個就行了?寶寶有沒有不打緊?為毛古代的人思想都這麼開放?
“孩子不是可以領養的麼!”林少涵見韓書呆愣,委屈地補充了一句。
韓書愈加呆愣了,這年頭為毛古代人的思想都這麼新潮,連領養孩子這招都能想得出來?
“書兒,你忘了?你最新出的一本《論世間情為何物》裏頭說了這樣一句話,‘隻要情在,一切困難將迎刃而解。沒有糧食,可以耕種;沒有財富,可以創造;沒有孩子,可以領養。’”林少秋見韓書一臉呆滯,晃了晃韓書的肩膀,提醒道。
“額,話,話是這麼說沒錯。”韓書咕噥著,有種自己挖了坑往下跳的惡寒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