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是我自己跟人打賭輸了。”時笙假裝心急地看了一眼手上的腕表,“時間不早,我得趕緊回去了。”
“這麼快?我才剛碰見你耶。”顏沫沫撅起嘴巴,抬手抓住她的手臂,“我來找越清吃飯的,但他肯定沒那麼快下班,你陪我坐一會兒嘛。”
“不了,”她輕輕拉開顏沫沫的手,眼裏滿是歉意,“我醫院裏還有病人等著我,我先走了。”
完,時笙也不等她作出反應,直接繞過她,拉開玻璃門離開了。
“有那麼忙嗎?都能出來買咖啡了”顏沫沫不在意地聳了聳肩,完全沒有留意到時笙的手裏根本沒有拿著咖啡的打包袋。
直到她打包了兩杯咖啡,服務員把打包的咖啡遞到她手裏時,顏沫沫才想起時笙剛才似乎是空手離開的。
顏沫沫皺著眉頭在門口想了許久,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卻百思不得其解,想到自己是來找顧越清吃飯的,也就沒有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下去,提著咖啡便直接到律師事務所等顧越清。
剛走到前台,顏沫沫打算到旁邊的沙發上坐下,前台姐卻叫住了她。
“顏姐!”前台朝她招了招手。
顏沫沫往回走了幾步,右手搭在前台桌沿,“怎麼了?”
“顧律他不在事務所。”
“不在?”顏沫沫訝異地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間,“那他去哪裏啦?什麼時候回來?”
“這個我不清楚,顧律半個時前就已經走了,要不您打電話問問他吧。”
顏沫沫悻悻地收回搭在桌上的手,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從事務所出來,她馬上就給顧越清打電話,按理這個時間點,顧越清不可能那麼早下班的。
“越清,你在哪裏啊?”
“什麼事?”
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淡漠和疏離。顏沫沫撇了撇嘴角,“找你吃飯啊。”
“我在忙。”
“可是我剛剛去事務所,前台跟我你走了”她突然停下腳步,轉過身,狐疑的目光掃向來時的路,“你是剛回去的?”
“嗯。”
這麼巧嗎?她剛離開,他就回去了?
顏沫沫掛斷電話後,站在路口,對剛才的巧合仍然不能釋懷。視線下落到舊時光咖啡廳的時候停下,會不會剛才她在門口和時笙見麵的時候,顧越清也在那裏呢?
“喂,阿笙,我問你件事。”
“什麼事?”
時笙正填著請假單,接到顏沫沫電話時閃過一絲疑惑。
“你剛才在咖啡廳的時候有沒有看到越清啊?”
時笙咯噔一下,清明的眸光中流露出慌亂,一時間啞口無言。
黎果正在她旁邊拿著手機幫她查航班信息,留意到她的怔愣後,用肩膀碰了一下她的,“阿笙?”
時笙回過神來,眼神閃爍,“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難道她離開之後,顧越清被顏沫沫撞見了?還是顧越清對顏沫沫了寫什麼?
“怎麼你和越清都這樣?”
“什麼樣?”
“每次我問問題的時候,你們都不回答我,還反問我。”
“這”時笙聽顏沫沫的語氣不像是發現了她和顧越清的事情,於是壓下慌亂不安的情緒,安撫道:“你一下子問我有沒有看到顧越清,我一頭霧水的,下意識就想問清楚嘛。”
“我剛剛去事務所找越清,前台他出門了,之後我打電話給越清,他卻跟我他剛回到事務所,你,怎麼就那麼巧合呢?”
“不是巧合是什麼?”
“我也不懂,就總覺得怪怪的。”
“你就是想得太多了,既然他已經回事務所了,那你再去等他一起吃飯不就可以了嗎?”
時笙迫不及待想結束和顏沫沫的通話,每次聽到顏沫沫懷疑顧越清的話,她的心就跳得飛快。
“對了,上次讓你幫忙打聽越清的事情,你幫我打聽了嗎?”
“我醫院工作太多了,我走不開。”時笙心虛地抬起頭,正對上一臉無奈的黎果,她無奈地歪著頭。
“我懷疑剛才越清是在和別的女人在咖啡廳裏。”顏沫沫信停頓一下,“阿笙,你剛才沒看見顧越清嗎?”
“沒有,我沒看到。”
“阿笙,你是不是怕我難過,所以瞞著我?沒關係的,你可以跟我實話,你要是真的看到越清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你就告訴我,我承受的住。”
“真的沒有。”
“或者是你根本沒留意”
“不是的。”時笙打斷了她的話,“沫沫,別再想那麼多了。”
“那你跟我實話,你剛才一直往裏麵看,到底是在看什麼?真的是一隻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