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躺在床上昏睡不醒,可嘴裏麵囈語著一些聽不清楚的話語的顧越清,所有的記憶湧進了顏沫沫的腦子裏。
“我已經和時笙交往三年了。”
“我和她在一起過。”
“顏沫沫,你膽敢動他一根毫毛,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垂至身側的兩隻手緊緊的捏在了一起,鮮紅的指甲已經陷進了肉裏,可她絲毫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
她不能就這麼讓時笙搶走顧越清,“三年了,時笙你偷了他三年,也是時候還給我了!”顏沫沫咬牙切齒的在嘴邊自言自語。
內心裏麵的占有欲在支配著她,胸腔裏麵的那股欲望也在控製著她,隻要過了今晚上,發生一點不該發生的事情,那麼從今以後顧越清和時笙便再無緣,從今以後顧越清也就是她顏沫沫是一個人的了。
伸出纖細的手指輕輕地褪去了外套,寸衣,褲子……緩緩的躺了上去。
“越清,今晚上就當是這幾年以來對我的補償,我想我這麼做也不過分吧。”顏沫沫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狡黠的笑意,一張精致的臉蛋已經沾染上了陰鷙的氣息。
她伸出手臂來替顧越清解開了襯衫的紐扣,露出來麥色的肌膚,以及充滿線條感的腹肌,這是兩人在一起這麼多年以來第一次的親密接觸。
可笑的是即便如此,也是顏沫沫采取了一些手段,也是在顧越清昏睡不醒的情況下,這一切起來又顯得那樣的諷刺。
她的一個吻正要落在顧越清性感的嘴唇上時,下意識的顧越清翻了一個身避開了。
“笙笙,笙笙你在哪裏?”顧越清的嘴裏麵一邊囫圇的呼叫著時笙的名字,手臂也不停的在床上揮來揮去。
原本還沉浸在“幸福”中的顏沫沫,在聽到了顧越清如此深情的呼喚著時笙名字時,猛的從床上坐了起來,眸子裏麵恨得像是要噴出火來了一般。
“顧越清,你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這樣!”她一臉痛苦的神情,一張臉都擰在了一起,歇斯底裏地朝著顧越清大聲的吼著。
“笙笙,我好口渴,水……”然而酒醉時分的顧越清,並不能聽到顏沫沫的這些怨婦一般的控訴,還是一直不停的叫喚著時笙,是那樣的深情,是那樣的溫柔。
每一個字句落在了顏沫沫的耳朵裏麵,就如同是一把鋒利的匕首一樣,緊緊的紮著她那已被顧越清傷的千瘡百孔的內心。
最終顏沫沫還是忍不住看著床上的人兒太過於難受,站起身來披了一件外套去替他倒了一杯水過來。
當她端著水杯遞到了顧越清嘴邊時,卻被他伸出手來一揮,顏沫沫沒有拿穩,杯子便無預兆的掉在地上,變成了玻璃碎塊。
看著地上的這些玻璃碎渣,顏沫沫的唇角勾起了一抹自嘲的笑意,她如今的這顆心和地上的玻璃碎渣又有什麼區別呢?
同樣是被顧越清打碎的,同樣碎得一發不可收拾,再也撿不起來。
顏沫沫的唇瓣微微顫抖著,懸在空中的指尖有些泛白。
想要伸出手來去把地上的玻璃碎塊撿一下,害怕明早上顧越清醒來時不心踩到,又毫無預兆的被玻璃碎片在手上畫了一個口子。
不知道愣在原地坐了多久,手上的血都已經快要流幹了,顏沫沫才慢慢的回過神來,最終還是將地上的狼藉都處理幹淨。
看著躺在床上的顧越清,聽著顧越清嘴裏麵發出來叫著時笙的名字的聲音,顏沫沫壓根就沒辦法抑製住自己內心裏麵的嫉妒和怒火。
腦海中再次浮現出了那日去醫院體檢之後的結果,兩隻手下意識的撫上了自己的腹。
“孩子,你本是不該來到這個世界上的,因為媽媽沒辦法給你一個完整的家庭,但是為了你,為了我們母子的以後,我也隻能這樣做了。”
顏沫沫精神有些渙散的自言自語著。
現在這種情況下,想要再和顧越清發生點什麼,那自然是不存在的了。
既然如此的話,那也就隻能另想他法。
看到一旁床頭櫃上麵的包,顏沫沫的眼裏麵浮現出了一抹異樣的神色,從裏麵將自己的手機拿了出來,打開了拍照功能。
或許是因為緊張的緣故,讓她的呼吸變得緊促了起來,手裏麵緊緊的捏著已經打開相機功能的手機。
隨即便再次躺在了顧越清的身旁,輕輕地將自己肩上的衣服往下一拉,露出了光潔白皙的肌膚,伸出她纖細的手臂環住床榻上的男人,做出了一個曖昧無比的動作。
加之本就隻穿了一點點衣服的她,這畫麵看起來倒是讓人浮想聯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