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傷疤是時笙掉進江水裏的時候,顧越清將她從車裏拖出來之時被車窗上的玻璃勾出了一道深深的傷痕。
時笙被救上去之後,她所在的漁村裏沒有那麼發達的醫術,就隻能找會勉強縫針的醫生給她縫合了傷口,由於處理的不太及時,就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疤痕。
時笙當時還覺得,這樣的疤痕留在腿上特別難看,可是沒想到,現在卻派上用場了。
麗莎有些狐疑的瞅了瞅時笙露出來的那道疤痕,由於間隔的時間太短,傷口還沒有愈合好,粉色的皮肉依舊裸露在外麵,結的痂也分布的不是特別均勻,一看就是前一陣子剛剛劃傷的傷口。
麗莎看著時笙一臉真誠的表情,有些為難的抿了抿嘴:“還好你人沒事啊,真是有驚無險。”
麗莎有些擔心的看了一眼時笙,神色裏麵有許些擔憂:
“可是我也了不算啊,顧總知道你沒有請假就自己曠工,這麼長時間沒來,已經很生氣了,你還是要好好地想辦法和顧總解釋的。”
麗莎了解顧長海的性格,跟了他這麼長時間,顧長海反複無常的性子,她真是再也熟悉不過了,她不擔心別的,隻是怕“李芸”是個新人,完全應付不過來顧長海這個老油條。
“麗莎姐,你放心就行,我盡量不會讓顧總生氣的。”時笙見麗莎很容易的就相信了自己的謊言,也著實地鬆了一口氣。
本來時笙還讓醫院裏的黎果托人去外科那裏製造了一些假病曆,還有證明的證明,以備不時之需,可是她沒想到麗莎竟然就這樣相信了她。
也是,可能是自己做賊心虛吧。時笙深吸一口氣,看來這些證明,就隻用給顧長海看了。
時笙接觸了麗莎不長一段時間,可是她能真切的感受到,麗莎不是別人想象中的那樣不講理的綠茶婊,她也隻是個為了好好生活下去,才不得已在顧長海的公司裏一直受著委屈幹下去,內心也是個及其善良的人。
“這件事情我也幫不了你了,隻能就靠你自己了。”
麗莎轉過身去繼續整理了桌子上有些淩亂的文案,語氣無奈的對時笙道。
時笙點了點頭,麗莎能這樣無條件的相信她並且沒有多責怪她什麼,已經讓時笙感到很感動了。
不過麵對麗莎的信任,時笙對自己的謊言深感內疚,如果不是工作所需,時笙也不會去欺騙別人的。
“哢噠,哢噠……”
正當時笙在幫著麗莎整理桌子上麵的文案的時候,一陣熟悉的皮鞋鞋跟與地麵瓷磚碰撞的聲音出現在了時笙的耳邊。
時笙的神經立馬緊繃起來,她能明顯的感到自己的指尖在微微的抖動。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緊張些什麼,可能是對於顧長海這種貪財好色的人,生就有種厭惡的恐懼感吧。
“親愛的寶貝兒,我來了,快過來看看我給你買了什麼……”
顧長海剛推門進來,時笙就聽見他令人作嘔的聲音在辦公室裏回蕩了起來。
這時候顧長海應該還沒注意到她吧。時笙站在麗莎對麵的桌子上,兩個桌子中間有一塊兒不高不矮的擋板,正好將正在彎腰整理材料的時笙擋了起來。
時笙有些尷尬的抽了抽嘴角,難道像他這樣的人都這樣的虛偽惡心的嗎,真是不知道麗莎姐每的都是在一個什麼樣的心理下堅持下去的,可能她早就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了吧。
時笙連忙摸了一下自己別再領子上的微型攝像機,然後把手悄悄地伸進了包裏,打開了錄音口紅。
顧長海走近麗莎,將他拿進來的一個的首飾盒放在了麗莎的桌子上,然後一雙油膩的大手不經意的放在了麗莎的臀部上揉捏著,臉上的表情也十分的曖昧不堪。
“寶貝兒,一晚上沒見,有沒有想我啊?”
麗莎有些尷尬的輕輕推開將要黏在身上的顧長海,伸出纖長的手指,指了指自己對麵的桌子。
“顧總,您快看看,是誰回來了。”
顧長海被麗莎推開,臉上顯得十分的不耐煩,他剛要回頭看,就看見時笙主動的從桌子後麵站了出來。
顧長海沒想到房間裏竟然還有第三個人,放在麗莎臀部上的手有些尷尬的拿了下來,後退了一步,和麗莎之間拉開了一點距離。
“這個是……李什麼來著?”
顧長海一看到時笙那副年輕漂亮的麵孔,眼底劃過一絲對獵物才有的征服感,又馬上想到了什麼,臉上的表情開始變得嚴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