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人明明已經那麼長時間都沒有聯係過了,再一次見麵,卻是這麼唐突的求婚,加上之前顏沫沫來找自己的那些話,這樣的情形讓時笙不得不懷疑些什麼。
“……你是這麼想的?”
聽到時笙的話,顧越清眼睛裏麵的那道光芒瞬間黯淡了下去,他張了張嘴巴,卻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回答她。
“難道不是嗎?既然你要求婚,兩個人在一起,難道你不應該讓我去了解你嗎?”
時笙看著顧越清的眼睛,看到他猶豫了一下,對自己剛才的猜測更加的篤定了。
“你難道不了解我嗎?”顧越清沒有想到,時笙竟然會用這種理由來拒絕自己。
“哦,如果不是顏沫沫告訴我,你打算什麼時候告訴我?我看有顏沫沫關心你也不錯啊,她又不是沒有自己的公司,你們兩家聯姻,豈不是更好。”
雖然於心不忍,可是時笙想起來昨顏沫沫對顧越清的那副擔心的樣子,心裏麵就氣不打一出來,看著顧越清的樣子,她更加確定了他來找自己的目的,如果不是為了顧氏集團裏的那攤亂事兒,他清高倔強的性格又怎麼可能會縱容他放下尊嚴來主動找自己。
“時笙,你能不能話有點根據?你現在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顧越清隻覺得現在的時笙十分的難以形容,甚至有些無理取鬧的感覺。
他以前的阿笙,不是這個樣子的。
“對不起,越清,我的心裏已經有人了。”
時笙歎了一口氣,低下頭,然後將剛才顧越清戴在自己手指上的那枚戒指緩緩地脫了下來,放到了顧越清的麵前:“這個禮物太貴重了,我受不起,對不起。”
顧越清抬起頭,看到了時笙眼中的決絕。
“你心裏有人了?這麼快……也是,這麼長時間過去了…… ”
聽到時笙的話,顧越清動了動嘴角,此時此刻,他終於親身體驗到了,什麼叫做心碎的感覺。
他看著時笙放在自己麵前的那枚戒指,卻始終沒有勇氣將它從桌子上拾起來。
“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你告訴我,是不是莫煜謙?”
顧越清沉默了一會兒,抬起頭來看著時笙問道,他其實心中已經猜的差不多了,隻是想要聽時笙親口確認一次而已。
“……是。”
時笙點了點頭,她在心裏暗暗的對莫煜謙道歉,抱歉拿他當成自己的擋箭牌。
“行。”
顧越清點了點頭,他緩緩地往後退著,臉上方才呈現出來的那一抹期待的神情,現在已經完全消失不見了。
時笙看著這樣的他,心裏麵很不是滋味,有些話出口成章,事實就擺在那裏,就連她自己都沒有任何辦法。
看著顧越清離開的背影,時笙壓抑住了自己心中想要叫住他的衝動,因為她不想要將就的感情,與其痛苦很久,還不如一時半會兒來的痛快。
“你的戒指,沒拿。”
時笙垂下眸子,看到了顧越清放在桌子上的那枚戒指,她拿起來放到那個藍色的鵝絨盒子裏,剛想要還給顧越清,卻聽到他口袋中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顧越清沒有回頭看她,他從口袋中拿出手機,是章燁打來的。
“……”
“你什麼?!”
“我馬上過去。”
顧越清幾乎是在一瞬間瞪大了眼睛,電話對麵隻是了一兩句話,他的反應就這麼大,讓時笙感到有些吃驚。
“怎麼了?”
時笙拿著那個戒指盒子走到了顧越清的身邊,然後一臉擔心的看著他。
“你不要就扔了吧。”
顧越清回頭冷冷的瞥了一眼時笙手中的那個鵝絨藍色盒子,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時笙的辦公室,他的心已經隨著那個被遺棄的戒指一起離開了。
看著顧越清的背影,時笙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心裏竟然有一種及其失落的感覺,自己對顧越清出那些狠話的時候,非但沒有爽快的感覺,反而很內疚,那種悵然若失的彷徨,讓時笙一時間丟失了自己。
也許,這樣挺好吧。時笙歎了一口氣,明就是自己去杭州的日子了,她要在合同簽訂下來之前盡量解約,並且還要讓利給顧氏集團,將項目不動聲色的讓給顧越清。
就算是作為自己對顧越清的一種彌補吧。
顧越清從西月集團出來之後,開著車往市中心醫院疾馳而去,他已經將油門踩到了最大,完全不顧身後對著自己吹哨的交警,如同一到黑色的閃電一般在城市的中心一閃而過。
到了醫院的時候, 醫院的門口已經圍了一圈兒人,除了顧家的人以外,還有一些顧氏集團的高層領導,他們都一臉焦急的在病房門口等待著裏麵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