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的母親一直對時笙都有很大的偏見,這種偏見是從顏沫沫到自己家裏之後有了的,隻不過礙於她是母親,所以顧越清也不能多什麼。
不過在這種時候,顧夫人這樣做,顯得他們家有些無理取鬧了,顧越清也不是那種不明白事理,隻知道一味聽自己母親話的媽寶男,他隻覺得在這種時候,並不是一個適合談這種事情的好時機。
“媽,我都已經過了,您先回去吧,這裏的事情我會處理。”顧越清的語氣有一種不容置疑的堅決,他冰冷的眼神看著自己的母親,眼神不帶一絲多餘的情感。
“……看來,我這個當媽的還不如一個外人呢。”
顧夫人看著時笙沉默了一會兒,最終還是屈服於自己兒子的威嚴,臨走之前還不忘記狠狠的瞪了時笙一眼,來表達自己心的憤怒。
顧家大宅起火的事情,一直在顧夫人的心徘徊不去,她一直都堅定的認為,是時笙想要害死自己,才會導致顧家大宅起火。
“嗯。”顧越清簡短的一個字音,將母親的要求敷衍過去,他現在根本沒有心思去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見顧越清給自己一個台階下,顧夫人也沒有在無理取鬧,畢竟她剛才想要去衛生間。
顧夫人走之後,顧越清也算是鬆了一口氣,他走到時笙的身邊靜靜的陪著她,多餘的話一句都沒有。
時笙感受到了顧越清的耐心陪伴,她心的情緒如同被打翻了的五味瓶,複雜到無以言表。
黎果的父母遠在外地,在這個時候也沒有辦法及時的趕過來,時笙決定,還是不要讓黎果的父母在為她擔心,一切事情等黎果醒了之後再吧。
“叮咚……”
在等待在門口的幾個人變得焦躁起來的時候,急救室的燈突然變成了綠色,時笙的心一驚,那種擔心的情緒,再次浮心頭。
不知道黎果有沒有醒過來……
時笙在心給黎果默默的祈禱著,然後向前邁了一步,站在了急救室的大門口。
第1個出來的人是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時笙堵在了他的麵前。
“誰是病人的家屬?”醫生完全無視了時笙,看著站在走廊裏的幾個人開口問道。
“我是……”
“我是!”
時笙和站在一旁的陸司涯同時開口,醫生愣了一下,最終還是選擇轉向了站在自己麵前的時笙。
“你們這些家屬到底是怎麼當的?患者都已經流了那麼多血,你們才發現?”
醫生一看是一個很負責的人,一來將時笙斥責了一頓,時笙沒有反駁,她心的內疚絲毫沒有為之消減。
“這是我們的錯……”時笙歎了一口氣:“裏麵的人有沒有脫離危險?”
時笙的心還是懸在黎果身,她一臉焦急的問道。
“還好你們送來的還不算晚,給患者輸了血,還是有救的,不過她肚子裏
的孩子,我們醫生也無能為力了。”
到孩子的時候,醫生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像是在為一個無辜失去的生命感到惋惜。
“你什麼,她的肚子裏有孩子?!”還沒等時笙反應過來,一直站在自己身後沉默不語的陸司涯聽到醫生的話,一下子衝前去,一把拽住了醫生的領子,大聲的問道。
“這位先生,請您自重。”醫生像是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場麵,他淡淡的瞥了一眼情緒激動的陸司涯,然後開口道。
“陸司涯,你給我放開!”時笙衝前去,一把將陸司涯的時候拽住,想要讓他放開醫生,可是陸司涯直接將時笙甩開,時笙向後倒退幾步,在她向後快要倒在地,緊張的閉眼睛的時候,突然摔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感受到自己背後的溫度,時笙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是顧越清立體俊秀的五官。
“謝謝。”時笙的臉一紅,在原地站穩之後,輕輕的推開了顧越清的手,她現在還有別的事情要處理,心完全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雜念。
“陸司涯,你立馬給我放開他,否則你從這裏滾蛋!”時笙皺著眉頭走到陸司涯的時候,指著他的鼻子嚴厲的道。
看著時笙嚴肅的樣子,陸司涯眼底劃過了一絲不耐煩,最終還是鬆開了醫生的領子,然後習慣性的抬手推了推自己鼻梁的金絲框眼鏡。
雅儒弱的外表下,藏匿著的是一顆狠絕的心。
“醫生,實在是對不起,這個人可能是情緒有些太激動了,您剛剛什麼?我朋友她是懷孕了嗎?”時笙現在沒空去陸司涯,她前抓住了醫生的袖子,今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時笙感覺自己的大腦快要接受不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