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王安討論自個兒手頭有多少鈔票的事情後,朱由校心底就在盤算著到底哪些人家底豐厚。
這晚上,有一夥人在楊漣的府邸聚會,這些人分賓主落座,可是目光卻都集中在了禮部尚書孫慎行的身上。
“孫大人,不知你這次將大家都叫來有什麼事情,現在可以了吧!”見人都來齊了,劉一燝開口道。
“好吧!那老夫就,前幾日老夫上了一道奏疏,乃是參奏東廠提督魏忠賢的。奏疏遞上去以後,應該是到了陛下的手裏,可是不知為何到現在也沒有消息。”孫慎行話到這裏就沒有再了,因為他相信這些人能夠聽得懂他的話。
“不知道是用什麼罪名參的?”一邊有人迫不及待的問道。
“勾結奸道,誤國誤民。阻塞言路,蒙蔽聖聰。”孫慎行的話剛出來,大廳裏麵頓時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不知道孫大人這麼做,有什麼想法?這裏沒有外人,不妨一。”楊漣輕輕的將手裏的茶杯放下,緩緩的道,臉上的表情絲毫不變。
沒有人能看出這位大人在想什麼。
“在座的各位都是為了家國下而聚到一起,怎麼能坐視魏忠賢這樣的老鼠屎留在內廷,任憑他蒙蔽聖聽?”孫慎行言簡意賅,也有些莫名其妙。
可是在場的所有人都聽明白了。此時的東林黨羽翼已經豐滿,可以將魏忠賢這個東廠提督拉下馬,換上自己人或是傾向自己的人,比如王安這樣深得皇帝信任的大太監。
“奸佞當道,我輩自然義不容辭。我也遞了份奏疏,不過同孫大人的一樣,也杳無音信。”
隨著話音落下,屋子裏麵頓時熱鬧了起來。似乎魏忠賢就是下第一壞的宦官,不除不足以平民憤,不殺不足以正國法。
他們不知道,就在他們討論怎麼拉魏忠賢下馬的時候,魏忠賢已經準備先搞事了。
是夜,朱由校在木匠工作室裏忙活了一後,回到寢宮,正在喝著陳洪新尋到的什麼七階什麼螺的茶,一邊看書一邊泡腳,日子好不悠哉。隻是悠哉了沒一會兒,就響起了敲門聲。
“皇爺,魏忠賢求見。”身為皇帝最信任的太監之一,陳洪對於自家皇爺的安排自然是知道的。魏忠賢既然來了,那就明事情有了眉目。
“讓他進來吧。”朱由校的眼裏閃過一絲精光,該來的總會來的,這不,魏忠賢應該準備開始咬人了。
乾清宮的宮女們非常有眼力見,收拾好泡腳桶後就都迅速地退了出去。
魏忠賢一進門,就噗通一聲行了個大禮,他趴在地上心翼翼地道:“皇爺,萬歲萬歲萬萬歲。奴婢驚擾了皇爺,罪該萬死。”
“起來吧!”朱由校把茶盞放在桌上,靜靜地看著魏忠賢。
楞了一下,魏忠賢從心底升上一股涼意,皇爺這態度讓自己不知道該怎麼了。
不過魏忠賢反應很快,磕了個頭道:“皇爺,姚宗文私底下和遼東那邊有密信往來,並且往來涉及款額巨大,奴婢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