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飛魚服,那是要皇帝親自賜予的。
據陳四海所知,當今錦衣衛都指揮使駱思恭得到皇帝賜予的也隻是一件麒麟服。
眼前的這個人一樣穿著麒麟服,這就很不同尋常。
這個人可不是駱思恭。
那這個人是誰?
一邊的錦衣衛陳百裏眼睛都要瞎了,這是要怎麼了?
怎麼什麼大人物都往洛陽跑?
看看來的那些人,哪一個自己都得罪不起。
來人根本沒搭理陳百裏,直接走到陳四海的麵前,躬身道:“錦衣衛副指揮使許顯純,參見陳大人。”
許顯純。
這個名字陳四海聽過,他也終於想起來在哪裏聽過了。
前段時間京師裏麵鬧過一些事情,駱思恭引起了陛下的不滿,那個時候許顯純被陛下招到了皇宮裏麵,具體說了什麼不知道。
此事也沒有鬧騰的太大,畢竟他們不太關心錦衣衛的事情。隻是沒想到居然在這裏遇到許顯純了。
看他這個樣子,顯然是為了自己而來的。於是陳四海說道:“不知道許副指揮使來此,所為何事?”
“回陳大人,卑職是奉了陛下的聖旨,來到洛陽輔助大人的。”許顯純緩緩的說道:“陛下擔心大人到了洛陽之後身邊沒有可用的人,也擔心地方上的人過於迂腐廢物,所以特派我來。有什麼事情請大人盡管差遣。”
說這句話的時候,雖然許顯純隻看著陳四海,但是一邊的陳百裏卻覺得自己被罵了。
迂腐廢物說的就是自己吧?
可是陳百裏這個時候根本不敢站出來,甚至下意識的往後縮了一縮,讓其他人全都看不到自己。
陳四海聽了許顯純的話,臉色緩和了不少。果然是陛下的安排。
心裏麵感歎了一句陛下聖明,陳四海對許顯純說道:“本官要去福王府拿人,你可敢跟著本官一起去?”
“錦衣衛眼中隻有陛下的聖旨。”許顯純緩緩的說道,語氣十分的平淡,似乎隻是在陳述一件事實。
停頓了一下,許顯純才繼續說道:“陛下讓卑職聽大人的命令,自然是大人讓做什麼,卑職就做什麼。”
聽到這話之後,陳四海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那就出發吧。”
兩個人誰都沒有再廢話,到了這裏來就是做事情的,沒有必要再費口舌。
大家本就是合作的關係,尿不到一個壺裏麵,交情的事情就不用了。
知府衙門被拿下的事情自然已經傳遍了洛陽城。
要知道,這可是大事情。於是知府衙門門口聚集了不少看熱鬧的人。
當然了,也有不少人是來打探消息的。
隻不過知府衙門門口站著錦衣衛,他們別說上前去詢問了,連靠近一點都不可以。所以也沒有人知道具體是怎麼回事,隻知道知府衙門犯事了。
在所有人都疑惑的時候,知府衙門裏麵突然衝出來一群人。
錦衣衛浩浩蕩蕩的開路,一群人沿著大路就向另外一側走了過去。
剛開始大家還有一些莫名其妙,但是目標很快就被推出來了。
目標就是福王府!
在判斷出這群人要去福王府之後,無數人開始大驚失措,也有人震撼不已,同時關於這些人的猜測也多了起來。
這究竟是什麼人?
直接就在支知府衙門把所有的官員全都拿下了,還敢去福王府。膽子太大了吧?
洛陽縣衙門之中。
陳奇瑜正在喝茶。
師爺李芳正陪在一邊,此時的他臉上還帶著震驚,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
半晌,李芳說道:“大人,這京城來的陳大人當真非同凡響。”
“本官在意的倒不是這個,他們雖然快速的拿下了知府,但那是他們的權力。”
“讓本官沒想到的是,他們居然能夠調動錦衣衛,當真是出人意料。”陳奇瑜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緩緩的說道。
一邊的李芳也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讚歎的說道:“恐怕以後通政司這個巡查司衙門的名號,會嚇壞不少人。”
李芳的語氣之中帶著幾分興奮,同時還有一些幸災樂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