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點零頭,略微有一些頭疼。
事實上,大明朝的財政狀況一點都不健康,拖欠公務員工資的事情一直都存在,而且沒有什麼好辦法。
雖然朱由校今年停掉了皇宮裏麵的營建,可是還有兩個皇帝的陵墓要修。
雖然朱由校覺得那麼修是在浪費錢,可是他也沒有去挑戰主流的價值觀。如果真的要這樣做聊話,會引起很多饒不滿意,甚至是那些支持他的人也會不滿。
有了皇陵這兩筆比較大的開銷,再加上各地的軍餉人員支出,錢還是不夠。
對此,朱由校也沒有什麼太好的辦法。
抄家拿了一部分;內務府那邊雖然有一些收入,但是還不多;百工院那邊也在燒錢,另外朱由校還讓內務府在悄無聲息地囤積糧食。
這些都是比較大的開銷,何況他還給遼東那邊也送了不少錢過去。
起來還是緊巴巴的一年,甚至財政上還有虧空。
內庫裏雖然還有幾百萬兩,但是那些錢不能動,那筆錢有其他的用處。
雲南那邊這一次估計就要花不少錢,希望福王那邊能多給自己一點吧。
想到這裏,朱由校歎了一口氣,不然明年就更難了。
擺了擺手,朱由校道:“會好起來的,愛卿也不用太擔心。明年土豆推廣開之後,會有一個好收成。至少市麵上的糧價會降不少,應該能多收點稅。”
“是,陛下。”聽到朱由校這麼,徐光啟點零頭,他心裏麵也鬆了一口氣。
雖然收稅的份額不變,但是產量提高了之後,多少還是能夠多收一點的。
何況土豆的產量高了之後,市麵上的糧價應該會降不少,朝廷收糧食的時候就不用花那麼多錢了。
事實上這也是一個問題,明年京城之地的糧食肯定會降下,朱由校還要額外的準備一筆錢來收糧食。
一來,到這個時候糧食無比的重要;二來,可以用來平息糧價,把糧價維持在一個比較穩定的檔位。
如果糧價貶值的話,那麼會導致很多自耕農破產,這是朱由校不想看到的。他暫時想做的事情就是維穩,其他的什麼事情都不重要。
至於要維持到什麼時候,那就要等自己把事情都做完了之後。
“陛下,通政司送來的密奏。”陳洪來到朱由校的身邊,手裏麵捧著一個木頭盒子,恭敬的道。
聽到陳洪的話,朱由校抬起頭,神情有一些複雜。
一邊的徐光啟則是身子一震。
他想到了一個可能,朝廷現在大事情沒有太多,基本上已經處於比較穩定的局麵,前段時間的爭論也在消磨。
隨著時間的推移,加上朝堂上的努力推動,基本上已經維持一個比較穩定的局麵。這讓幾位閣老鬆了一口氣,但是還有一件事情比較不穩定,那就是關於通政司的。
誰都知道通政司的司丞陳四海已經去了洛陽,朝堂上無數人都在關注這件事情。
他們也都知道通政司這一次調查的是福王。
隻不過他們關心的並不是福王,福王的死活和他們的關係都不大。他們關係的是通政司,以及通政司的奏折。
誰都知道這一次的事情是一個轉折點,如果辦好聊話,那麼通政司和它的奏折製度很快就會全國鋪開了,這對朝堂上的意義非常大。
在徐光啟看來,甚至要大過之前朝堂上發生的所有事情。
如果失敗了,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因為陛下可是這個政策的堅定支持者。
經過這麼長一段時間的共事,他們大概也摸清楚了陛下的心思。眼前的這位陛下,少年心性,可不是那麼好接受失敗的。
“既然陛下有事情,那臣就告退了。”徐光啟站起身子躬身道。
他這是在避嫌,畢竟通政司的事情關乎奏折,這不是他們內閣應該插手的地方,所以他準備走了。